“莫非說,她就是我命裡的剋星?唉,兄弟,淡定,必須淡定!”心中暗歎了一聲,強自壓抑著那無窮無儘的垂憐和柔情,柳帥儘力進入明神狀況,朗聲笑道:“女人聰明過人,無妨猜一猜鄙人為何與小王爺痛飲?”
“小女子並非信賴公子所說之話,而是信賴中間之浩然罡!”白衣女子嫣然一笑,引得夜空中鬥轉星移,道:“方纔打鬥將來得及細觀,現在細看之下,公子浩然罡已有三花聚頂之勢,倘若此等浩然君子亦滿口謊話,那天底下恐怕再無說實話之人!”
“馭劍術!九隅無遺?”
白衣女子微微一呆,她看柳帥裝束,絕非黑衣教喇嘛,不免心生迷惑。
柳帥嘲笑道:“逃亡天涯之人,若不謹慎辦事則小命難保。傍晚聽老闆娘提及有人慾見小生,情不自禁以神念查探一番,未曾想被女人刹時窺破。忸捏,忸捏,實在無臉再見女人……”
不屑歸不屑,被滅法金輪那軌跡奇特地一陣死纏爛打,九隅無遺的能力越來越弱,白衣女子額頭沁出了香汗,正莫運玄功儘力抵當。
三花聚頂?柳帥怔了怔,搞不清楚那是個甚麼境地,不由悄悄佩服白衣女子的見地,笑道:“女人謬讚了,小生受之有愧。”
錢豐立即會心,走出後院,和老闆娘一起退下。
“你是說……”彷彿心有靈犀那般,柳帥一開口,白衣女子頓時了貫穿此中的意義,暗自深感驚奇,疇前她反應可冇這麼快。
說著,大耗法力的柳帥快支撐不住,發明那九劍的力量也更加強大,他乾脆收回了滅法金輪,麵帶歉意地望著那白衣女子。
那燦爛如星鬥的眸子凝睇著柳帥,似能一眼看破人的苦衷,白衣女子俄然暴露了一絲笑意。這一笑,委實有閉月羞花的神效,看得柳帥謹慎肝撲通撲通亂跳。
“方纔打鬥恐怕已驚得了老闆娘,錢大哥且去對付一番。”柳帥語帶雙關,他神念已經查探到老闆娘早就聞聲趕來,公開裡埋伏著多數想俄然脫手。
此劍一出,錢豐底子躲不了,乃至不知該如何防備。
剋星,真是老子剋星啊!柳帥現在比誰都更糾結,在白衣女子麵前,竟然連扯謊騙她的動機都生不起來。一橫心,他豁了出去,朗聲道:“鄙人姓柳名帥字隨風,人稱河東柳二郎便是!”
“嗬嗬,公子何必謙善?”白衣女子笑容始終掛在臉上,令人如東風拂麵普通舒泰,隻見她美眸中俄然閃過一絲滑頭,道:“如此說來,品花居士也隻是個化名?不曉得公子高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