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嗡地一聲,柳帥心頭狂震,強作平靜,道:“小王爺過獎了,隱士受之有愧。”
吳文采一怔,沉聲道:“先請而後教!”
柳帥麵帶笑容,不急不慢道:“山野之人名號何足掛齒?鄙人早已忘了姓氏來源,若兄台不棄,稱我為‘品花居士’便是。”
吟詩結束,西貝柳感覺本身運氣不錯,西陽府剛好簡稱渭城,他一個字都不消竄改,將王摩詰的名篇直接照搬,實在太輕鬆了。
——西陽賦!
一拍桌子,嚇得吳鄭二人神采微變,誰知二王子竟大讚道:“好,好一句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來,居士,小王敬你一杯!”
吳文采道:“先請而先教!”
柳帥心中雪亮,回了一句:“教上教!”
“居士切莫謙善,二王子胸中包含萬象,眼力過人,定不會有所偏差。”那吳文采公然是拍馬界地一朵奇葩,言語中看似獎飾西貝柳,實則狂拍二王子馬屁,又道:“如此佳作,若不刻於這醉仙樓柱上,委實令人可惜,不知居士意下如何?”
幾近是閉著眼睛跟著感受走,寫完這三個字題目,在一旁旁觀地三人立即呆了,呼吸變得有些短促……柳帥睜眼一看,頓時呆若木雞。
“好,好,好詩!”二王子最早回過神來,連續說了三個好字,擊節稱歎道:“居士大才,令人五體投地,以小王看來,居士詩文恐怕不減色於那號稱小詩仙地河東柳二郎!”
殊不知,初見西貝柳,二王子雖略有好感,卻也在心中暗歎了一聲,為柳帥捏了一把汗。天朝樸重剛烈的讀書人不是冇有,但幾近冇一個有好了局,招惹了太多權貴,終究的成果不過是英年早逝。
冇錯,中土的確有過詩文絕佳而書法稀鬆平常的先例,但在坐三人下認識地以為西貝柳在用心謙善,當下興趣更濃了,紛繁催促著柳帥動筆。
時下稍有點才學的讀書人,常自號某某隱士某某居士,世人隻道西貝柳故作奧秘,又或許是山中隱士,倒也見怪不怪。
吳文采微微動容,他冇想到西貝柳貌似君子君子,本來也是同道中人!這哥們兒必定不曉得,柳帥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對於紈絝後輩,西貝柳經曆實在太豐富了。
吳鄭二人麵麵相覷,在他們的影象中,二王子很輕易被一句馬屁逗得暢懷大笑,但若說拍馬者能遭到二王子心中賞識,那純屬子虛烏有。而眼下那品花居士馬屁還冇開端拍,二王子彷彿已對他大為賞識,委實過分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