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活著各憑本領,你有你的職位權力和這入迷入化的技藝,我隻要這麼一張嘴,如果不把嘴皮子磨到鋒利點,還要如何混下去?”玄月斥笑著抬起手將肩上仍有些濡濕的頭髮向後一撩,頭也不回:“再說了,你管得著嗎?”
樓晏一身絳紫錦袍,在這夜色中本並不是乍眼的色彩,但卻因天涯月色的凝輝映過,那一身絳紫將本就高貴文雅的樓晏更是烘托的如仙如幻,風華無窮,美不堪收。
“狡計多端,牙尖嘴利。”身後傳來樓晏那廝安閒淡然的聲音。
玄月一呆,有點不明以是,正在發怔著,卻見他將那兩片金葉子扔了過來,她本能的抬手便接過。同時聞聲他道:“蕁麻、龍葵、蘭花參、地膚子、麻沸散,這等胡亂摻在一起的藥草倒的確像是出自你手。”
他如何會猜到此次助烈北風燒草退敵的人是她?又如何猜到她想離開無悲山卻無法被烈北風派來的眼線暗中跟蹤?
他瞟了一眼她這一身亂七八糟的打扮,和多日前那一身不倫不類的侍衛服冇甚麼本質上的辨彆,慢條斯理一笑:“我倒奇特是哪個如此豪宕的女人敢在這林間沐浴,本來是你,那也便不奇特了。”
“沐浴?”樓晏俄然看向兩人身側矗立的青山:“在這無悲山下沐浴,又被幾個探子暗中跟從,阿九,我當日倒是冇考慮過你竟會和日照國餘黨有這等乾係,放你逃生,倒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