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一個女孩子,有防人之心也是應當的,晏子欽就坐在原地等待,程都頭不安地搓起手,時不時瞟著方月分開的方向。
“輕聲些,家母正在樓上晝寢,彆吵醒她。”
“雍熙三年冬……劉氏通遼……君子館……”
“兩位官爺,有甚麼事嗎?”女孩子畢竟年紀小,提及話來羞怯不已。
“傳聞她不太歡迎外人。”明姝解釋道,“你要謹慎,水火無情,刀槍無眼,不要讓她傷了你,也彆傷了她。”
晏子欽看她年紀這麼小,恐怕不曉得十三年前的事,但還是問道:“十三年前上元佳節,大理寺卿陳登在船上遇刺時,令堂是否在場?”
程都頭一愣,臉漲得通紅,道:“鄙人固然二十有一,可還未曾娶妻呢!”
許杭臉上一紅,道:“也是道聽途說,千萬彆在你舅母麵前提起,她不喜好我探聽這些販子之言。”
特彆是在張耆這等太後親信麵前,更要謹慎。
陳登之死彷彿和本案無關,卻能引出於家的秘聞,於秋的養子為何恰好要刺殺他?或許是陳登執掌大理寺時查到了對於家倒黴的證據,因此惹來殺身之禍。
兩相對視到難堪,幸而方月返來了,手裡捧著一遝泛黃的手稿,遞給晏子欽。
“嚇死小爺了,還覺得是禁軍來抓我!”他擦著盜汗,斜眼看著晏子欽和程都頭,“你們如何找到這兒的?”
明姝愣了半晌,恍然大悟,道:“哦,合著你本來就想借他的口讓我曉得案情?”
晏子欽冇空理睬身邊產生的事,他的手緩慢地翻動著看似毫無聯絡的紙張,雙眼欲裂,飛速搜刮動手稿上的字眼,精密的汗水從額頭排泄。
羅綺玉聽後道:“十幾年前的事,我纔多大,可你說那女人瘋了,我倒真曉得一個瘋女人,就住在汴水大街的巷子裡,離綺玉閣不遠。此人瘋得可駭,凡是生人在她家門前站站,隻要被她遇見,就是一頓吵架,心狠手辣之極,四周的人阿誰不曉得她。”
方月神采一白,更加畏手畏腳起來,道:“你問那小我啊……我當時還冇出世,不過聽娘說,她的確親眼瞥見那小我被殺了,但是那小我的夫人把事情壓了下來,不讓娘張揚……”
“當朝太後。”
晏子欽失神似的起家,拍著杜和的肩膀,眼中卻非常果斷。
“對了,那小我在這裡住的時候留下過一些東西,都是些灰撲撲的紙,我不識字,也不曉得是做甚麼的,大人們要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