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溯看著車簾落下,馬車分開,他皺了皺眉,嘴唇幾近抿成一條線。
說來講去,無外乎就是付子辰多疑,柳陌以不利。
然後,柳蔚就不太好了。
秦中點頭,神采有些擔憂:“大人您叮嚀部屬暗中察看付子辰意向,付子辰之前送那叫柳陌以的青年分開京都之事,大人想必也曉得了。付子辰將人送往那裡不好,恰好送往青州,部屬是想,這柳陌以怕就是付子辰送到青州的細作,以便刺探付府的動靜,卻不想,部屬派往青州跟蹤的人,昨日稟報返來,說那柳陌以在青州鬨了性命案子,人證物證說是都有,還說,柳陌覺得與一少婦通姦,將其夫家一家毒害,那少婦就是人證,凶器也在那少婦手上,現在二者都在青州衙門,被周到看管,大人,您說此事,我們要不要管?付子辰送人去青州,事情敗露,較著是付家那邊要對柳陌以開刀,警告付子辰莫要以卵擊石,但付子辰針對於家,較著與我們無益,我們究竟,幫不幫……”
“管好你本身便是。”容棱並未受容溯威脅,話落,不想再說,撩開馬車簾子,上了馬車裡去。
容棱回顧,便瞧見容溯正走來,他隻得放下車簾,站在原地,等容溯過來發言。
很好,這筆大賬,他記下了!
聽到腳步聲,柳蔚昂首,臉上暴露一個憂愁的神采。
秦中一愣,還想說甚麼,但看都尉大人神采陰沉傷害,頓時不敢違逆。
柳蔚表情很不好。
信上,冇有署名,隻要一個“柳大人收”。
可誰知返來的時候,惜香也從內裡返來,手裡還拿著封信。
容棱沉默了一下,有些憐憫的問:“你可要去?”
容棱再次沉默下來。
柳蔚又歎了口氣:“不止,看完。”
車伕聽了,應了聲“是”,半途繞道。
可若不救,柳蔚那邊……
容棱頓了一下,看向秦中。
付子辰對柳陌以出身不明,唯恐其是付家派來他身邊的探子,是以,用心將柳陌以送往青州,便是為了想炸出柳陌以與付家的關聯。
容溯上前,看著自家三哥那張冷酷的臉,狠狠的咬了咬牙,麵上卻忽而一笑,說道:“本日這樁事,愚弟失算,愚弟認了,可三皇兄該當曉得,我這兒是小事,太子那兒,怕纔是大事,本日三皇兄觸怒了太子,你我本來定好的打算,怕是,也不能如願了。”
容棱拿起來,看了兩行,神采奧妙起來。
“此事,不得奉告柳大人半句!”容棱打斷秦中,寒聲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