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大娘看柳蔚吃的香,也笑了,又去開了灶台,將備好的母牛奶,給燙熱了,倒在碗裡,端到柳蔚手邊。
柳蔚一瞧見那濃紅色的鮮奶,便有些把持不住,嘴裡嚼著青梅果,再矜持的喝了一口奶,味道,進入味蕾,沁民氣脾。
“大人不吃了?”見柳蔚不動筷子了,昌大娘問道。
昌大娘笑了,又說:“前麵另有兩瓶槐東果榨的汁,槐東果不知大人聽過冇有,這是南邊的一種甜果,果子小,果仁兒細,一口吃下去,滿是肉,但因其不好儲存,也唯有夏季能囤上些,以是正在槐東果歉收的初秋光陰,倒是極少能吃到,前段日子,街角賣燒餅一家的小青女人回了故鄉,這纔給帶了些來,大人若不然,嚐嚐鮮?”
昌大娘卻很熱忱,將人按幸虧椅子上,又殷勤的去灶台端來兩份早膳。
柳蔚將口中的青梅果嚥下,彎著眼睛說:“槐東果我吃過,味道極好。”
柳蔚吃得很香,這昌大娘彷彿專愛南邊美食,手邊隨便說說,就又拿出幾樣南邊小吃,都是柳蔚疇昔五年吃慣的,現下再吃,親熱先不說,味道的確讓人記念。
“大人可還吃的慣?”昌大娘問道。
柳蔚擺擺手,道:“吃好了。”
酸酸甜甜的味道,特彆熟諳。
小丫頭知他好說話,聞言不斷,還又說多了些。
柳蔚笑著,道:“無事。”
可看到那端上桌的青梅果,柳蔚愣了一下,用筷子夾了一顆,嗅了嗅,冇有題目。
柳蔚聽前半句還不感覺甚麼,聽了後半句,卻滯了一下,半晌抬開端,微微蹙起眉:“我……我娘?”
這衣食父母,可不就是要恭恭敬敬的嗎?
昌大娘瞧柳蔚那神采,就開朗的笑著,主動道:“嚇著大人了吧,民婦年青時候學過些工夫,有一把子傻力量,以是這衙門後廚,就民婦一人,帶著兩個小丫頭,人是少了些,但活還是做得完的。”
小丫頭被經驗了,這才縮縮脖子,不敢吭聲了。
昌大娘說著,也不管柳蔚承諾不承諾,已經吃緊忙忙的去打包。
柳蔚站在外頭,將裡頭統統聽得一清二楚,直到那昌大孃的聲音呈現,柳蔚才稍稍擰眉,往裡走去。
所謂吃人嘴短。
紀奉本來覺得柳蔚來廚房,是有甚麼要事,以是他特地跟來,便是對打著,關頭時候或許能幫幫手,在柳蔚心中複興個影子的設法。
而他這一走,柳蔚才擦擦嘴,回絕昌大娘給本身再次添菜的行動,麵色有些冷酷,也有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