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皺起眉:“你冇聽衙門裡頭的人說嗎?此案是他沁山府黃家的命案,黃覺新也跟著搭在裡頭死了,你與黃家素無來往,你憑甚麼要替黃家坦白,讒諂柳家不說,還將本身搭出來?這說不通,你放心,金南芸若敢用這類子虛烏有的由頭來編排你,到時候捲鋪蓋走人的,就是另一人了。”
男人就怕頭上那點綠,可金南芸竟直接將姘頭帶到牢裡讓他看,想到那唇紅齒白的小白臉,柳逸眼中便恨意加深。
“甚麼夫人!”柳逸嗬叱:“阿誰淫婦!”
“三少……”遊悄悄柔柔的喚了柳逸一聲。
遊悄悄噙著水汪汪的眼睛,望著柳逸:“如果夫人說,是奴婢督查驗貨不嚴,才導致那屍身被渾水摸魚裝入我們貨色箱籠中呢?”
柳逸本來心煩,可看著遊悄悄這梨花帶雨的小臉,又忍不住心疼:“哭甚麼?她要攆你?總有個由頭,你與我一同下獄,一同刻苦,已是磨難之情,她平白就要攆你?憑甚麼?”
“攆走你?她敢!”柳逸咬牙。
而他在牢裡有多苦,同時就有多恨在內裡清閒歡愉的金南芸。
金南芸這是咬死了要讓他絕後,光憑這一條,七出之條,也夠他休了!
柳蔚沉吟一會兒,說道:“柳逸想休妻。”
容棱看她一眼:“嗯?”
從那日金南芸來獄中編排他一頓,分開後,兩人便再未見麵。
男人沉默的看著她,目光一瞬不瞬。
柳蔚與容棱站在二樓,看著上麵的一溜煙人。
遊悄悄期呐呐艾的望著他:“少爺,您真的會護著奴婢嗎?”
這麼想著,柳逸心中便有了底氣。
要提及來,金南芸的確應當負些任務。
柳逸在遊悄悄與一眾狼狽下人的攙扶之下,行動遲緩的走出去。
遊悄悄是不是真的寬解了無人能知,但柳逸卻在內心落了個心眼。
遊悄悄不知柳逸在想甚麼,她看著前麵越來越近的大門,微微縮了縮脖子,低垂著的腦袋下,髮絲諱飾住的,倒是嘴角的一抹淡笑。
柳蔚滿臉不解。
柳逸深吸一口氣,可不管如何禁止,神采都丟臉至極。
想著此次回京,說不定當著能夠順利休妻。
容棱抿唇道:“看彆的男人看得如此細心,從本王的臉上,你但是看出了甚麼?”
實則,浮生的擔憂實現了。
都說伉儷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以往他還冇多少感受,眼下,倒是實實在在的貫穿了。
容棱沉默半晌,俄然抬手,擋住柳蔚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