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他是這麼說,但劉獨眼說的話倒是深深在貳心中紮根了。
“李成棟不但三屠嘉定,還誅滅兩帝,多造殛斃,哪怕暮年反清,也不能彌補他的罪孽,不過他最後落水淹死,連屍都城不曉得,倒是冇法讓你鞭屍報仇了。”梅森說道。
來的主顧恰是三福酒樓的老主顧,劉獨眼。他也是北方人,跟著清軍南下,據他說,右眼是被流矢所傷,聽起來彷彿挺不利的。不過自從他就決定在嘉定住下,運氣就一向不錯,靠著從戎混得一點錢,開了一間小店,大賺一筆,更是取了三個老婆,生了五個後代,是遠近馳名的老福翁。
三福酒樓的錢掌櫃鬆了口氣。他是二十年前纔來嘉定城紮根的北人,在嘉定城冇有背景,時不時都有清兵過來吃完就‘掛賬’,硬是大大颳了他的一半利潤。
不是被頂開,不是被推開,而是直接被打出一個大洞!
錢掌櫃笑了:“有甚麼不信的?你說六合會起……造反我都信。”
“父親,出甚麼事麼?”錢掌櫃的兒子問道。
“將這群亂民趕走,不從者,視為兵變,斬!”
錢掌櫃很快反應過來:“敵襲!敵襲!我們從速回家,不能在內裡,不然就會被亂軍殺死!”
這動靜非同小可,直接嚇了錢掌櫃一跳,“這這這這,莫非是台灣打過來了!?”
康熙在諸多大臣麵前,喃喃說道。
世人嘩然,哪還不曉得連縣令都要逃了,更是不肯讓開門路,要大開城門一起分開。
劉獨眼低聲說道:“我之前在軍隊的舊同僚跟我說,有軍隊要打過來嘉定了!”
而現在站在錢掌櫃麵前的劉獨眼,已經打包好行李,百口便裝,三輛馬車在內裡,看起來不像是出行,倒像是避禍。
“常言道:血債血償。”
劉獨眼說:“不,揚州城冇破,駐守在揚州城的守軍也冇事。”
大洞中,一個穿戴軍甲的男人還保持著出拳姿式。他看著城門口被城門碎片打飛的慶軍兵士,暴露一個殘暴的笑容。
官兵全都分開了,隻留下錢掌櫃一小我孤零零躺在地上。他兒子趕緊過來扶起父親,一家人走到四周民居中間歇息。
“揚州旬日、嘉定三屠的冤魂,返來報仇了?”
劉獨眼有些無法:“我就說你不信。饅頭和燒餅還冇來麼?我要從速走了。”
“北上,擯除韃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