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節 先行[第3頁/共6頁]

海盜，也作為官兵去剿除過海盜，他不止一次地見到海盜為了保衛本身的船隻而戰役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這實在一點兒也不奇特，就算跳海逃生能逃得一條活路，但如果把船丟了，那還如何做海盜呢？是以很多海盜在明知不敵的時候，也會抱著與船共存亡的動機與官兵血戰到底。海軍中的環境要好一些，因為有機遇從下屬手中獲得船隻彌補，以是將領們對船隻的珍惜程度或許比不上海盜。即便如此，船隻還是將領最首要的設備。就比如黃梧在鄭勝利部下的時候吧，兵士喪失後有幾個月就能再練習一批出來；鎧甲、兵器喪失了，鄭勝利用不了多久也會再次撥給；但船隻實在是太希少了，鄭勝利每年也增加不了多少戰艦，緝獲的戰艦大部分都歸篡奪它的將領統統，隻要很少一部分上繳給延平郡王。而分派的時候又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將領們誇耀功勞、辯論不休，為一條戰艦而在延平郡王麵前大打脫手都不是希奇事。海軍將領對這些設備很珍惜，船隻就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建功立業的本錢。不過明天對於黃梧來講，交給他批示的四百條戰艦冇有一條和他有密切的乾係，冇有一條船是他的部屬、財產。大部分船上的軍官黃梧都不熟諳，談不上友情、豪情，從見麵到現在也不到兩個月。對那些軍官也是一樣，他們都很清楚，如果清軍得勝的話，不是由黃梧來分派功績，而是達素，黃梧隻能起一些建議的感化，是以在黃梧麵前表示得英勇無敵當然有效，但結果要打個扣頭；而如果不是特彆賣力的話，黃梧也冇有獎懲的權力，頂多隻能建議達素賜與獎懲。如果清軍的情勢倒黴，這些將領也不消希冀和他們毫無豪情的黃梧會搏命挽救他們――這點他們也都冇看錯。既然領軍的統帥和上麵的將領都對此心知肚明，那敗像畢露的時候大夥兒就跑起來看吧。鄧名給蔣國柱、梁化鳳講過的阿誰故事對黃梧這一群人也一樣合用，現在跑得過、跑不過鄭軍不是關頭，跑贏火伴纔是關頭――落在前麵的火伴天然會幫你擋炮彈，並遲延鄭軍的追擊速率。對黃梧來講，隻要一小我纔是關頭，那就是達素，如果達素被鄭勝利捉去了，那朝廷說不定就會遷怒於他，以是不管如何都要保住達素。黃梧還曉得，達素是天子的親信，鼇拜的老友，背景非常硬，隻要達素肯點頭，黃梧的性命天然也是無憂――對達夙來講，黃梧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