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 甕中[第3頁/共8頁]

些清兵還是城中最有戍守經曆的一批老兵，此中一些是漢陽總兵帶來協防的武昌兵。這些兵士既然聽不到牆基下的空音，天然難以判定穴攻的地點，他們假定明軍填平的壕溝zhōngyāng是穴攻的中間點，為了安然，他們站的位置分開中間點幾米遠。即便是這些最有經曆的兵士，真正切身碰到穴攻的也冇有幾個，大部分都是聽軍官報告過遭受穴攻時的場麵。普通城牆傾圮前有較著的前兆，並且坍塌是個遲緩的持續xìng過程，城牆上的人偶然候調劑本身的位置，略微靠近中間傷害並不大，還無益於搶占傑出的防備位置。軍官們以為，既然聽不到牆基下的空音，那麼填平壕溝的明軍多數是要蟻附攻城，站得緊密點能夠更有效地殺傷攻城者。成果，最有經曆、最藝高人膽小的那批軍官和老兵就跟著城牆一起被轟上了天，四周城垛後的清兵也都從城牆上震得摔了下去，那些冇摔下城牆的也被爆炸的打擊波撞翻在城牆上，再也爬不起來了。對於站在半裡外的明軍來講，天上降下來的碎石最多也就是在臉上砸出個包。但對城牆後的清軍披甲兵來講可冇有這麼簡樸，先是被爆炸震得暈頭漲腦，接著就是無數大磚塊劈裡啪啦地掉下來。那些間隔爆破點較遠，冇有被震死、震傷的清兵來不及躲閃，一陣青磚雨俄然從天而降，擺設在牆後的幾百個披甲兵被砸得措手不及。賀珍衝出去的時候煙塵還冇有散去，他和四周的部下揮動著大刀、長矛，一言不發地向那些倒在地上喘氣的清兵頭上斬去，轉眼之間就把豁口後還能動的清兵都砍翻在地。接著賀珍把手中的寶劍一指，無數明軍就呼喊著緊隨厥後，向北麵朝著鐘祥城的深處殺去。此時漢陽總兵還冇有鬨明白到底產生了甚麼事情，但已經見到城南和城西兩座城樓上都舉起了垂危的燈號――這兩座城樓上，都能瞥見明軍爆破城南偏西的那段城牆，以及明軍正從豁口處湧進城的景象。“大帥，這是如何回事啊？”周培公心急火燎地問道。“嗬嗬，”漢陽總兵故作平靜地一笑：“賊人另有點本領，竟然真把城牆挖塌了。”“那該如何辦？”“周先生莫慌，無外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漢陽總兵命令已經集結在知府衙門前的軍隊整隊解纜，當務之急就是去聲援城牆破口處。直到此時總兵還並不焦急，他剛纔已經在明軍填平的那段壕溝後襬設了防備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