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變臉(下)[第4頁/共4頁]

這句話讓蔣國柱立即開戰的決計變得更加擺盪,是啊,如果天子終究也冇有親征,那撕毀和談開戰又有何益?被鄧名一通好打,說不定還要接管更屈辱的城下之盟;萬一皇上本來改主張不籌算親征了,見江南連番慘敗、府縣接二連三地喪失,成果對峙要策動親征,那蔣國柱豈不是本身給本身招肇事害?

蔣國柱衡量了一番,最後還是冇有同意標營批示加操的要求,冇能替本身和同業掙到外快的標營批示訕訕而去,對那幾個幕僚心生痛恨的同時,還產生了抨擊心機:“這關頭還不肯意多給銀子,好吧,歸正又不是我一小我不利,這個月就實操兩次,另有一次走個過場就算完。”

“下戰書後,我們立即就要把統統的漕船都躲進水城,讓統統府縣封閉城門,放棄統統城外的地盤死守城池,停止在長江上的通航以製止我們的船隻被鄧名奪走。”固然麵對了來自幕僚個人的極大壓力,但標營批示寧肯被他們罵成懦夫也不肯附和開戰:“隻要我們能夠立即建議打擊,開戰纔有好處,現在開戰就要在放棄長江,然後在放棄大片地盤儘力戍守,這開戰是圖甚麼呢?”

並且林起龍的標營也遠冇有蔣國柱的那麼強大,固然其他總督標營的定製是一千甲騎,但漕運總督很少會碰到需求他出戰的時候,以是朝廷向來不籌算花這份冤枉錢,林起龍的標營隻是一個百人範圍的衛隊罷了。

固然蔣國柱不曉得“戰術為計謀辦事”這句結論,但他現在已經墮入了這個兩難局麵中,計謀上要求他立即與鄧名斷交開戰,但戰術上他卻冇有任何開戰的來由。

為了借周培公,蔣國柱還掏了一大筆銀子,現在江寧藩庫固然還不到跑老鼠的境地,也也不遠了。向江寧堆積軍隊還要開赴銀,到達後各路軍馬還要賞銀,客軍還要雙餉,戰時每天要給吃兩頓乾飯……如果再加操,蔣國柱曉得藩庫下個月就能見底。到時候兵倒是練好了,可事前發不出開赴銀,過後拿不出撫卹和賞銀,兵就是練得再好還是冇法差遣他們去和鄧名打,這練兵另有甚麼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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