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對。”傅焓沉吟半晌,重新重新彈起,此次的旋律聽上去有了一點陰霾的味道,“‘我’在得誌中走入夢境,枯枝叢林暗合著‘我’最後的情感,是絕望的,乾枯的……雨滴的呈現意味著潮濕的安撫,意味著自我治癒……跟著暗河奔湧,‘我’垂垂走出低沉,走向廣漠光亮的天下。”

下午,直播還在持續。

這大抵是FLINT最奇特、最難能寶貴的特性吧――他們四小我的精力就像是榕樹的氣生根一樣,用一種奇特的體例在看不見的空間裡相互影響,相互糾葛。

“你竟然還想改?”戎奚抖擻了一下,將鉛筆往耳朵上一架,跳起家來嘖嘖道,“奉求,我但是FLINT裡除了薑教員以外學曆最高的人,你們對我的文采是不是有甚麼曲解?”

戎奚劃掉了剛纔那一段,重新謄寫著歌詞。傅焓接著彈奏:“瀑布打擊著石灘,河道在旋渦和泡沫之間一往無前地奔湧著,流入一片蒼翠的樹林。樹葉在風中沙沙扭捏,鳥兒收回幽深的長鳴,‘我’站在堅固的落葉中,喧鬨的心境漸突變得安好,循著鳥鳴在林中安步。”

彈幕:“拍胸,二世祖終究規複普通了,我還是更風俗他這類瘋瘋顛癲的畫風。”

直播裡彈幕頓時炸了:“二世祖竟然能夠帥成這個模樣!這不科學!”

傅焓的唸白還在持續:“暗河激流,沖刷著岩石和泥土,浸潤盤結在地下的根係,終究噴湧而出,變成一條寬廣的河道……空中驀地降落,河水從斷崖上跌落,化作瀑布,喧嘩著即將呈現的、暢旺的生命。”

戎奚幽幽歎了口氣,說:“天下是一個團體,人類是團體的一部分,不管我們多麼高傲,多麼堅信我們站在生物鏈的最頂層,總有一種看不見的、我們不體味的力量在保護和均衡著這個天下。”他看向傅焓,當真地說,“你信賴嗎,‘道’是客觀存在的。”

戎奚停動手中的鉛筆,心有靈犀地註解了兩個字:“做夢?”

戎奚“啪”地打了個響指,乾脆席地而坐,道:“那麼我們就用一個夢來開首如何樣?歌者步入本身的夢境,從暗中走進光亮,當前奏結束的時候,他站在了這場夢的起點,也就是‘雨林’的入口。”

“攝像師對戎奚是真愛啊,加雞腿,必須加雞腿!”

《雨林》是李諾寫出來的,但實際上是他們四小我共同的經曆。音樂是靈魂上的共振,李諾腦海中閃現的,也恰是他們所設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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