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和易弦走出村莊的路上, 看到了織麻的三三家。
成熟的藍莓落在地上一片,已經爛成泥了,披髮甜香,引來了一團一團的玄色小飛蟲。
很快就得給它們剪掉翅膀上的大羽毛了。
“抓它們乾甚麼?”易弦不明白,如果給本身家的水池裡增加點興趣,豐富生物多樣性,抓蝌蚪不就行了?輕易很多,一瓢下去就夠了。
吃了麪包,再用水瓶接些小溪中活動的淨水喝,鬆風清泉,滿身的汗都像被吹走了,表情也格外鎮靜。
何田用心用扇子把風往他那邊扇,“哎呀,好香啊!冇想到這麼醜的東西烤了以後這麼香吧?”說著還朝他擠擠眼。
它們現在已經褪淨了那層黃色的絨毛,長出了或是灰色毛,每天到水池泅水尋食,另有幾隻大膽的,想到樹林裡探險。
黑莓和樹莓的莖上都長著細細的小刺,采的時候要謹慎,藍莓就輕易些,但是有的熟得還冇捏住,悄悄一碰就掉了,滾進草叢裡就再難找到了。
“我們不能用網子麼?”
何田說,“我們把箱子放在這兒晾一晾,我帶你去采桑葉。”
從她家顛末時, 還能聽到織機嘎吱嘎吱的聲響。
辦完了事, 時候還早。
在天然資本豐富的夏季,每次出門都不能白手而歸。
青蛙的頭和內臟,當然又成了鴨子們的加餐。
加了燕麥粉的麪包切片以後就會格外脆,又有嚼勁,塗上魚子醬,咬破魚籽時,內裡鹹甜的漿充滿口腔,和麪包粗糙的顆粒異化,是一種特彆值得漸漸咀嚼回味的食品。
不曉得產生了甚麼的小麥甩著尾巴獵奇地看向仆人。
何田笑眯眯,“你剛纔也是用心的。”
歇息了一會兒,他們回到桑樹林持續采桑葉。
何田轉頭看了看三三家的院子, 如有所思。
捉了十幾隻,何田說夠多了。兩人提著一籃呱呱叫個不斷的青蛙,領著極度鎮靜的小麥重新坐上船。
洗剝好明天的魚獲後,何田和易弦又劃著船解纜了。
除了藍莓,這裡還長著很多黑莓,易弦摘了一顆圓溜溜的黑莓放進嘴裡,立即酸得眯起眼睛,然後就聞聲何田在偷笑。
易弦斜睨何田一眼,“你用心的。”
“這東西真的能吃麼?”
她擦擦鬢角的汗,“好。”
因為不久前下過大雨,水漲高了,沙子裡有很多水分,放進木箱以後,渾濁的水從木箱的裂縫一點點流出來。
何田還不肯放過他,教他也脫手捉幾隻,“呐,你看好啊,拇指和食指,捏住青蛙前肢前麵,抓緊了,它就跑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