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一場長達一週以上的觀光。
兩人持槳劃了約莫一小時後,水流越來越遲緩,河麵變寬了,垂垂構成一個湖泊。水溫也更高了,湖麵上白氣越來越濃,越來越熱,吹在臉上很舒暢,彷彿每個毛孔都伸開了。
何田趕著大米跑到對岸,在岸邊的樹林中有個陳舊的小板屋。
何田把船槳換生長長的竹竿,站在劃子肚子中撐船,這時,湖上的白氣濃得隻能看清兩三米遠的處所,易弦完整看不出何田是如何判定方向的,因為湖上光滑一片,冇有小洲,連水草和浮木也不見一片,隻要一團沉寂的濃霧,偶爾能聽到遠處傳來的幾聲鳥叫。
麵具最外層的皮子除了起到密封感化,還能抵抗酸蝕。浸過番筧液的那層棉布則能過濾毒氣,庇護臉部皮膚。
“因為河水冇凍上,內裡有客歲洄遊產卵的大馬哈魚。它們產了卵,死了,屍身留在河裡,河水的溫度長年隻要四五度,魚不會腐壞,就成了白頭鷹的食品。渡鴉守在這裡,等白頭鷹把魚抓上來,它們一鬨而上,把魚搶下來。”何田帶易弦走近河岸,岸上的雪地上公然凍著很多大馬哈魚的殘屍碎骨。
五個月的冬眠後,它們饑腸轆轆醒來,這時山穀裡的草也長得直到小腿那麼高了,鮮嫩豐美。
那邊,有一座活火山,是冰與火共生的天下。
很多人挑選從販子那邊采辦製造兵器的硫磺和硝,以為這些在多數會製造出的化學品更加純潔,有效。
湖水不會因為寒冬到來而冰封,在夏季,湖麵上白霧不散,飄起的水蒸氣化為白雪再次落下,熔化成水,如此幾次。
這條河冇有上凍,隻要岸邊解凍了約莫一米擺佈,河心的水仍然在活動,河麵上滿是嫋嫋的紅色蒸汽。
大暴雪毀掉了之前踩平的門路, 厚厚的積雪使此次開路比之前更加艱钜。
接下來,剪一塊比竹筒稍大一圈的棉布,在番筧液裡浸泡過,晾乾,塞進竹筒中,讓它和竹筒的截麵緊密貼合。
她用力把手裡的竹竿插進岸邊的淤泥裡,脫了靴子掛在脖子上,然後把皮褲、棉褲也一股腦脫了――
就在這時,船身悄悄震驚一下,像是船底碰到了甚麼,易弦心都懸起來了,卻聽到何田說,“我們到了!”
一些魚肉還留著大量的血,在渡鴉撕咬爭搶以後灑在雪地上。
到了傍晚時,河麵又變寬了些,約莫有兩三千米的間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