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接過這根烏黑的根莖,看看截麵,“這不就是蓮藕麼?不太小了好多!”
不過,對何田來講,端五和春分、中秋、冬至、新年一樣,是一年中最首要的節日之一,能夠從簡,卻毫不能省略。
回到家,易弦喜滋滋地把一筐藕尖提到山澗邊,筐子上罩上蓋子,就把筐子浸在水裡,讓流水沖刷藕尖。
很快, 各種百般的小蟲子都出來活動了。
采了藕尖,收了魚獲,易弦何田又彙集了好些菖蒲、艾蒿,還割了兩大捆草,紮緊了放在船頭船尾,這才盪舟回家。
一入夏,房門上就得掛上竹簾了。
“這就是荷葉啊!”易弦鎮靜地抓住何田肩膀亂晃幾下,“我們勝利了!我們種活蓮藕了!”
蜜蜂、胡蝶、蟋蟀、金龜子、天牛、蚱蜢……這些蟲豸在菜地裡飛來飛去, 蜜蜂忙著采蜜,其他的可就不但僅是在幫著傳粉了,它們最首要的目標是偷吃何田辛辛苦苦種出來的各種菜蔬。
何田一聽,立即覺到手裡的這截藕尖金貴起來,“那把它掰斷吃了,不是就長不出荷花和蓮藕了?”
“啊……?我們有種這麼多?”何田儘力回想,他們確切摘了好多蓮蓬返來,很多蓮蓬全部扔進山澗裡隨波逐流了,厥後捕魚的時候還一起丟了很多蓮子,在池沼地和水池邊倒是有好好地挖幾個坑……
新竹簾冇顛末日曬,還是是碧瑩瑩的,何田想了想,拿出了幾塊客歲做的花朵番筧。找了幾塊內裡放了玫瑰花瓣的,鑽了孔,穿上繩索,掛在簾子上。
何田心疼歸心疼,也確切很獵奇這麼金貴的食品到底味道如何。
采返來的香蒲葉本年冇有劈成細絲,而是撕成手指粗細的長條,編成了一個比拳頭還大的“大粽子”,“粽子”裡填上艾蒿和野菊葉,芳香惱人。
易弦把洗淨的藕尖斜斜地切成薄片,再配上一把豌豆莖的嫩尖兒,灑上一點點醋、鹽和沙糖,再淋上一點芝麻油一拌,放在黑陶盤上,有碧綠的豌豆尖兒烘托著,更顯得烏黑晶瑩,我見猶憐。
兩人站在門廊下賞識,美了一會兒,何田產生疑慮,“都雅是都雅,如果下雨瞭如何辦?”
這些番筧有的是雛菊形狀,有的是梅花形狀,另有葉子模樣的,色彩各彆,有放了紫色馬鞭草、藿香和野菊的,放了紅紅的玫瑰花瓣和橙色的玫瑰果的,另有放了薄荷等等綠色葉子的,都掛上去,裝潢結果竟然還真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