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青節製著雲霧,朝西而去。
“師弟為何這般說?那賈夫人雖說不喜好那河妖,可顛末此事以後,她還能對她那男人有情?與他那男人一比,河妖雖是妖怪,但也強出千百倍不止!終究那賈夫人能不被那河妖打動?”
另有下次!?
二青淺笑道:“幫那河妖,便是幫那兩位水神,也是幫那方百姓免遭‘池魚之殃’,同時也是幫我們本身免除費事。”
二青看了眼明白,問:“師姐可知,為何世人皆言人妖殊途?”
二青因而拿出瑤琴,自顧彈唱起來,初時還顯生澀,主如果要將旋律轉換,自是不甚熟諳。但是彈了幾遍後,便純熟起來了。
“可我總感覺,此舉對那賈夫人,似有些過於殘暴。”明白迎著罡風,抬首望天,任青絲衣袂飛舞,看那流雲翩飛,輕聲道:“人言哀莫大於心死,那姓賈的那番話,對她而言,何異於好天轟隆?”
二青聞言,抬首看了她一眼,笑道:“師姐何故有此設法?”
二青聽之,不由愣了愣,而後發笑。
二青笑道:“我自是不成能讓師姐去做此等事!不過,我等自娛一番,又有何妨?看那長空星空,夜風輕拂,霧海緲緲,似如此良辰美景,又有新樂作伴,若舞上一曲……我雖未見過那廣寒宮闕之嫦娥仙子月下之舞,但想來師姐若舞上一曲,定比其更美?”
二青看著明白,道:“就算那河妖現在能得嘗所願,打動了那賈夫人,讓那賈夫人與其雙宿雙飛,可十幾二十年以後呢?他隻能看著那賈夫人一每天老去,容顏不在,白髮蒼蒼,描述乾枯,最後化為一捧黃土……而十幾二十年,於妖類冗長生命裡,不過彈指一瞬。”
二青點頭笑了笑,持續道:“現在大師如果禁止他,與他說人妖殊途,他必定不會聽,還會為此冒死。可當他明白,何謂真正的人妖殊途時,統統卻已晚矣!最後,他隻能單獨咀嚼那落空的痛苦。”
明白垂首看了二青一眼,道:“世人皆謂妖為邪,報酬正,正邪冇法兩立。但是,我卻感覺,這類認知,實在錯誤,對否?”
出了堆棧,找個偏僻之處,騰雲而起,一起西行。
未幾時,落日西下,弦月高升,群星現於九天,閃動爭輝。
當然,最後另有一個來由,不過二青冇有說出來,他隻是想藉此奉告明白――人與妖之戀,畢竟是異端!
“師弟所作乃是何曲?我可從未聽你唱過!”
明白淺笑道:“那河妖戾氣太重,當賈夫人求他施法抹去她夫君腦海中那些不良設法時,那河妖殺人圖快的設法已是顯而易見,但最後卻能忍住不脫手,隻擄走那賈夫人,天然有些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