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萱本來要叫人去摘了來,給陶陶攔了:“它在水裡開的好好,若給你摘了來,不過一時半刻就蔫了,有甚麼意義,這麼著我們也能看,做甚麼非摘在手裡倒糟蹋了。”
見她們往水邊兒上去了,忙叫幾個婆子跟疇昔,叮囑:“瞧著些,彆掉水裡頭去。”走過來遞了盞茶給五爺:“到底是小孩子,一會兒都坐不住,一內心想著玩。”
子惠見她並不跟彆人似的一味客氣,內心更覺喜好,拉著她的手道:“上回老太君做壽,正趕上府裡有些瑣事,我疇昔點個卯就走了,倒冇顧上跟你說話兒,本想著你就在七弟府上住著,我們離著不遠,七弟又常來常往的,再見麵也不難,哪想你竟不來,你阿誰鋪子開張的甚麼清單,也繞過了我們府上,本該比彆人更靠近,如此卻顯得愈產生分了。”
五爺:“陶陶這丫頭先頭我還說是個肇事精,現在瞧著倒是個故意路的,她開的阿誰鋪子雖不大,倒可運營。”說著看向七爺:“她年紀小,雖說有些本領,到底不穩妥,有些事兒還得你多提點她些,不若讓你府裡的老劉頭疇昔幫她管管賬,也省的她本身懶惰著,叫底下的人欺詐了去。”
陶陶聽著這話真是熨帖非常,點點頭:“就是說,那兩件事兒,現在我還稀裡胡塗的呢,不知如何就惹上了官府衙門,頭一回我就燒了幾個陶像,不知如何就跟科考舞弊牽上了,第二回更冤,我內心悶得慌,一早去廟裡燒個香,卻又被當作了反朝廷的邪教分子抓去了刑部大牢,不是七爺,這會兒我這小腦袋早搬場了。”
子萱撇撇嘴:“你少亂來我,這事兒我可曉得,七爺老早就去接你進府裡照顧,是你這丫頭死活不樂意,非要在外頭本身做買賣,要不是厥後出了事兒,隻怕這會兒你還在外頭住著呢,不過,你先頭住的阿誰廟兒衚衕我還冇去過,哪天你帶我去逛逛唄,聽大虎說,我們鋪子裡那些陶器都是廟兒衚衕哪邊兒燒的,我還冇見過燒陶的,想來成心機。”
剛要再說他兩句,忽的那邊兒一陣糟雜,忙問出了甚麼事兒,下頭的小寺人跑出去道:“不好了,是十五爺來了,先頭本是跟陶女人二蜜斯在水邊玩,不知如何非要摘荷花,那剛開的幾朵離著岸遠夠不著,十五爺挽了褲腿就下了水,邊兒上人攔也攔不住……”
五爺:“這丫頭倒有分緣,你聞聲冇,連你五嫂都向著她說話了。”
子萱聽的都饞:“真有你說的這麼好吃嗎,那明兒我一早去七爺府上找你,你可要等我,彆先跑了。”說著伸脫手,這是陶陶教給她的,她倒記著了,陶陶笑著伸脫手跟她擊掌:“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