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方緩過來,看著陶陶:“若擔憂朕,就在朕身邊奉養幾日吧。”這話從皇上嘴裡說出來就是聖旨,誰敢違背,除了留下來,陶陶底子彆無挑選。
想到此站住腳:“馮爺爺,是不是走差了?這裡是萬歲爺私寢吧,陶陶來此恐不鐺鐺。”話音剛落就聽裡頭一陣壓抑的咳嗽聲,接著就是皇上的聲兒:“是陶丫頭嗎,還不出去,在外頭做甚?”
皇上愣了愣,點頭髮笑:“我還當你這丫頭醫術高超深藏不露呢,本來是個饞丫頭。”
皇上昂首看了她一眼:“就你這丫頭事兒多,一會兒讓朕喝,一會兒讓朕吃的,朕瞧著你比太病院那些太醫還囉嗦呢。”
皇上笑了:“昨兒不是說禦花圃的梅花開了嗎,我們就去禦花圃瞧梅花去。”
陶陶見炕桌上堆成山的奏摺,不由道:“萬歲爺身材有恙就該歇養著纔是,等聖躬安樂再摒擋政事。”
馮六忙道:“萬歲爺,老奴倒覺小主子比太病院那些太醫有本領,自打她來了,萬歲爺的龍體安樂多了。”
陶陶小聲嘟囔了一句:“這裡是養心殿,陶陶哪敢胡說八道。”
陶陶撓撓頭:“陶陶本來就是草包啊,聰明也是小聰明。”
陶陶搖點頭:“萬歲爺諷刺陶陶呢,陶陶哪會甚麼醫術啊,說到底就是個吃貨罷了,記得聽人說過,這藥補不如食補,看病開方劑陶陶是門外漢,要論到吃,陶陶但是熟行,見您不思飲食,便想著或許陶陶喜好吃的,萬歲爺也喜好,就叫禦膳房照著陶陶開的菜譜上了。”
陶陶也怕皇上的身材受不住:“還是等和緩些再出去……”話未說完就被皇上揮手打斷:“你們也太囉嗦了,朕又不是紙糊的人兒,風吹吹就倒了,京裡再冷還能比的上漠北,當年在漠北才真叫冷呢,地都凍裂了,朕不是一樣大破敵軍。”
皇上微微歎了口氣:“朕何嘗不知歇養,可你瞧這炕桌上的都是擔擱不得的要緊大事,不儘快摒擋瞭如何成。”說著又咳嗽了起來。
陶陶自是不信馮六的話,如許的大雪天外頭路滑難行,皇上怎會遣馮六來晉王府就是為了讓本身進宮吃點心,真如果賞本身點心,何必這麼費事,直接讓馮六帶過來,或者讓彆的寺人跑一趟已是天大的恩情了,馮六但是禦前總官,哪用勞動他跑腿,既來了必定不是吃點心如許的小事,莫非是七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