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雪和陸寶玉攔不住,便一個留在皇帳照顧自家表弟,一個向右副將討了五百個禁軍護送李聖香朝畫眉舫尋去。
他們繞過屏風,就瞥見了一人側靠軟榻上,單手支頜正在閉目賞析好茶。半張麵具藏了鼻梁以上的部位,三千墨發直垂曳地,身姿慵懶華貴,雖雌雄難辨卻令人如沐春光。
“你們說話如何這麼刺耳呀?較著就是大師相互賞識惺惺相惜,如何落在你們口中就是這麼刺耳了?”孔雀一副對牛操琴的感慨模樣,“並且十皇子水高船漲,那麼多人恭維奉承,本門主往前湊一湊那也是人之常情。莫非佛法有曰‘製止人拍馬屁’不成?”
“喂喂喂,”孔雀聞言直皺眉:“當時森羅殿行刺君王朝臣,本門主但是應國師之邀才脫手挽救君臣於罹難之間,廣受好評,還獲禦筆牌匾一個!按你們這意義,是得本門主束手旁觀,看著森羅殿他們大肆搏鬥?!真好笑,森羅殿惡貫充斥,這命在你們眼中就是命,其彆人就是阿貓阿狗的命嗎?”
……為了庇護華錦媗跟狼王血拚時被咬傷的手。
畫眉舫這回是緩緩行駛在江麵上,彷彿就是在等人尋來。
鳳金猊涼涼笑道:“先生真愛開打趣。好人姻緣,但是要下天國的。”
鳳金猊淡笑:“先生不急是天然,因為華蜜斯是我的未婚妻,自該是由我急。”
李聖香亦是嫌惡地站起家,冰冷的暗影從他的頭頂覆蓋以下。“姓鳳的,我救你是因為小錦在畫眉舫,那隻孔雀不是甚麼好東西,你馬上去把她接返來!天亮前,我必須見到她返來。”然後冷酷的拜彆。
肖定卓還是鵠立船首,見他們呈現,就擺手命人停船放下落梯,讓李聖香和赫連雪上船,隻是禁軍得原地立足了。
李聖香真是方士?!赫連雪蹙眉。
這些女人見他自殘,各個惶恐地撲上去,死死抓住他的手,惶恐失措的喊太醫。但是李聖香的目光實在是太冰冷了,像是要殺人,她們頓時又嚇得從速跑出去。
赫連雪抿緊嘴唇:孔雀這話是甚麼意義?
站在樓梯口的肖定卓聞言,便側身讓路。正中鳳金猊下懷,而傲岸涵亦是驚奇中,兩人便恭敬不如從命的走上畫眉舫。
孔雀亦是叵測的笑:“是呀,開開打趣多好。……時候差未幾了,鳳世子,你得回陽華山裝暈了,不然他們天亮找不到你,那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