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季桓一怔,對方先是用通敵罪狠狠捶了杜家一通,接著便又把這些陳年舊事都查證出來,就算通敵罪是假,但隻要這統統亂七八糟的罪名裡有一半以上是真的,真假一混,必激憤天啟帝,天啟帝向來權力為重,怎容得旁人在他眼皮底下玩權半分。
“不消。”天啟帝的表情是真的很不好,自從落空了謝雲嫿他就總感受對哪個女人都提不起興趣來,容妃偶然候說兩句好聽的多少還能讓他舒心些,是後宮中鮮少在這時節能逗他高興的。
中間容妃俄然奶聲奶氣地對天啟帝說:“皇上,臣妾聽聞外頭現下對皇上的名聲傳得並不好聽,殊不知不是杜家這等報酬非作歹禍害了皇上的名聲,導致皇上在百姓內心的形象一落千丈,如果任他們如此下去,大家效仿,說皇上寵任的儘是杜家如許的大臣,對皇上的聲望也不好吧。”
“他明天讒諂的是杜家,皇上感覺無所謂,明天又知他會讒諂誰,皇上身邊的大臣一個個被剪除,最後將會墮入伶仃無援之地,以是還請皇上明鑒,臣非要一心護一個杜家,長遠來看臣一心想護的是皇上您啊。”
天啟帝目光灼灼地盯著水麵上,隻道:“有待查證?你去通勤殿案頭上瞧瞧,山堆的摺子裡,占一半以上都是彈劾杜家的,有說杜大人兼併著國子監要職玩忽職守,收受學子賄賂的;有說杜長明前兩年當街打死良家婦女的;另有說杜家侵犯良田,劃公為私為本身謀私利的......”
這話的意義是不管杜家最後倒出些甚麼奧妙,都不會有泄秘的傷害,崔季桓大可放心。
容妃悄悄聽著,冇有說話。
崔季桓眉頭一緊:“皇上內心實在也明白的,杜家一貫憑藉於臣,是很忠厚的護皇黨,毫不成能通敵叛國,這很較著是有人想栽贓讒諂,莫非皇上也要坐看那人勝利嗎?”
天啟帝眉都是冇抬一下,盯了崔季桓一眼:“內裡條條框框皆有證可查,莫非全都是假的。”
出了皇宮崔季桓便第一時候去了一趟天牢,如果皇上那邊勸不下來,那麼起碼他要親身看到杜長明嚥氣,天啟帝的話他可托不過,很多奧妙還是要永久把握在本技藝裡才氣走得悠長。
天啟帝一驚,從速站起來拉魚竿,但拉上來的魚線空空如也,容妃頓腳:“魚都跑了。”
但是關押杜家的牢門裡,他挨個看了個遍,除了杜長明的夫人拉著他不讓他走,挺著個大肚子一個勁兒的叫屈外,崔季桓並冇有見到杜長明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