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側妃坐在太師椅上,神采微沉,眼中閃動著寒光。
“自從三年前藏鋒穀一戰以後,北榮對我大盛虎視眈眈,近幾年邊關雖未起大戰,卻小戰不竭。”
哪怕這件事本就是二皇子不對。
程鈺纔剛上了馬車。
那賤人!
程鈺在內心補完阮瑜的名字。
小廝雙腿一軟,直接跪在白側妃麵前,麵如土色,如喪考妣,“遊,遊方大夫,不,不見了……”
另一邊。
……
程鈺分開養心殿時,表情很有些沉重。
而將門世家阮家則賣力防衛大盛以西,現在亦是鎮邊大將軍,掌五萬兵馬。
天子卻悄悄感喟一聲,道:“阿鈺,你但是在怪朕?”
這……
她猛地抬手拍桌,眼中的殺意毫不粉飾,“我要她死!”
白側妃放在桌上的手不住用力,手指因為過於用力而變形。
皇子與戍邊大將攀親,此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程鈺把持著輪椅進了殿。
天子頓了頓,又說:“阮家成心與老二攀親,你可曉得?”
“如何。”
說到後半句,天子的眼裡閃過一抹寒光。
“側妃!”
天子沉默半晌,道:“朕並非為了包庇老二。”
砰!
可他冇事,宋芙冇事,冇人出事,那統統便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下人們很快就請來了幾位可靠的大夫,都是前次曾為程瑞看過診的可托之人。
是嗎?
餘下兩人都跟著點頭。
頓了頓,他又問:“世子妃現在在那邊?”
但二皇子已經及冠,的確到了該娶正妃的年紀。
甚麼?
“賤人!”
三個大夫對視,麵麵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白側妃聽著這話,內心還是感覺不對。
想了想,對身邊的侍女道:“去將二公子身邊的止痛藥取來。”
“可,可本日一早,人,人就不見了……”
前次就是她走後,程瑞的身材才俄然疼痛難忍。
阮瑜。
小廝身材都不敢閒逛一下,恭恭敬敬地俯身道:“遊方大夫製藥時,都是不準人跟著的,昨夜他便伶仃在城外的屋子裡製藥。”
“側妃,這藥但是鎮痛所用?”
他忙回聲,連滾帶爬地出了門。
“那為何我兒的脾氣會日漸暴躁?”
“回側妃,二公子的身材並無甚麼非常,傷勢規複得也不錯。”
“阿鈺。”天子語氣沉沉,“你感覺此事,朕該不該應允?”
天子眼眸微亮,對著程鈺點頭讚道:“此言有理。”
他道:“盯著點問心堂,彆叫他們狗急跳牆,傷了人。”
現在看來……可不就是程瑞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