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黑，該如何看呢？”她放低聲音問。
他點頭，很瞭解的說，“這個不免，事情因我而起，我又是你最靠近的人，不拿我出氣可還找誰去呢？”
“你就這麼……這麼急不成待？非要獲得我麼？”她猶有一絲不甘，調笑著問他。
他怔住了，四肢百骸刹時蒸騰上一股激烈的悸動。冇想到她會大膽迴應，那樣嬌柔又嬌媚。他難以把持，不覺墜進相互編織的愛慾裡，待要擺脫，才恍然發覺難於登天。
“誰說的？”他點頭不滿，“你有慈悲，有俠義心腸，多好的女人，如何就受不得人恭敬？”
偏生她開釋了內心的情素，籌算認當真真和他共同一回。回回身子，幽幽一笑，她的唇和他的正麵相對，然後毫不遊移地迎了上來。
她又是一窒，向來冇貼得如許近，如許緊！身材依偎著，被他包裹著，他的氣味一點點滿盈開來，淡淡的伽南香，和他獨占的男人味道，甜美而含混。
她掙了兩掙，那銅牆鐵壁紋絲不動，半晌終究放棄，咬唇無法道，“這是禪寺，佛祖還瞧著呢……”
話音落，雙唇已壓上了她的唇角，一起拖延，密密地落在耳根、脖頸間。帶起一片潮濕的躁動，伴跟著舌尖的溫度，在她內心蔓生出消弭不散的巴望。
“那是甚麼？”她依偎在他鎖骨處，仰著頭問，火光把他的臉映成赤紅色，但是方纔彷彿並冇有這麼紅。
他的眉眼籠在黑暗裡，雙眸亮似明星，“佛法度眾生離苦得樂，有戀人終立室屬也是樂，並且是大家間最最美滿的樂……”
她閉上眼，感受高處有一絲絲清風拂過，身先人的氣味沉穩，間或有一兩聲短促的呼吸。再睜眼，她望著火線不遠處斑斕的筆觸，形貌的是一尊觀安閒菩薩，微微垂目，兩靨含笑，清楚是她的麵貌模樣。
樓襄禁不住低呼一聲，成串的蓮花燈搖漾著火光，既別緻又都雅。
“喜好麼？”他聲音和順的能滴出水，指了指路絕頂，“那邊是遼金時留下的一座寺院，久無人打理，倒是正殿的彩繪壁畫有些意義，和後代不大不異。”
無法怕甚麼來甚麼，她不是溫馨枕在他懷裡，兀自扭動著身子，像是要尋覓更舒暢的姿式。動來動去地，驀地發覺身後一處彷彿有高聳的硬度，隔著不算厚的春衫，正勃收回一步地不成擋的炙熱。
他應以一笑，對如許的誇獎不知是習覺得常，還是並不買賬。半晌倒是又切近了些。側過甚，下頜抵在她肩上，撥出的氣短而促，另一隻手略有點不循分的自腰間遊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