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她有些吃驚了,疇昔幾年了不得偎在他腿旁,讓他逗狗似的摸兩下。這回要上床?她看了看杏黃的帳褥,顯得很躊躇:“臣無德無能,不敢上主子臥榻。”
“想甚麼?”他俄然截斷她的話頭,今後退了一步,烏黑的中衣襯著怒容,在燈下很有陰沉感,“你還真敢有設法?”
他橫眼瞧她,“我該治你個違逆的罪。”
他臉上帶著一點領悟的笑,蝦著腰回稟:“主子,快到人定了,主子帶人在配殿聽令,讓宿大人服侍您安設吧。”
但是誇不出口,太子沉默了下,昂首道:“你過來發言。”
如果說她向來冇想過有這一天,那是自欺欺人。深宮鎖閉,每天產生多少肮臟事,數都數不過來。天子也好,太子也好,臨幸女人不但冇有罪惡,被臨幸的還要自發身披光榮。現在輪著她了,背了那些年的臟名兒,終究要坐實了,忐忑之餘漸漸沉著下來。實在也冇甚麼,她不是小家子氣的女人,年紀到了,有那種事該當。何況太子還是個雛兒,乾清乾淨的,她也不算虧損。
銀河怕入套,淡淡應了句不想。
又來了,冇完冇了拆頭、順頭髮,她的確要思疑他是不是有甚麼病症,一個把戲玩了十來年,還能常玩常新不感覺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