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翰一飲而儘,感慨道:“還是表妹倒是茶好喝啊。不過這奶娃娃是哪處來的?”
“是。”梓枬踩著院內雪漬往正屋內去,蘇霽華站在二門處冷眼瞧著西配房處,公然見朱窗處被推開一條縫,直至梓枬進到正屋後才“吱呀”一聲被關緊。
所謂風枵是一種杭州的糕點小食。將麪粉滲入,製成小片後以豬油煎烤,起鍋時灑上糖,覆薄薄一層,色白如霜,薄如絲縷,烏黑香脆。
盝頂下是一井亭,占地不大,四周圍石欄板,井以漢白玉石而製,四柱刻覆蓮,盝頂正中開露天洞口,正對井口。有溯雪自盝頂處飄落,堆積在井口四周,素白茫茫一片。
“愣著乾甚麼?還不快去!”梓枬高聳瞪眼揚聲,嚇得懷裡的奶娃娃驚哭出聲。
“傳聞是東街的慶祥布莊帶人過來肇事了。”
白娘拿動手裡的大竹掃帚,指尖緊握,指骨泛白。
話罷,白娘垂首,細細的替蘇霽華打掃雪漬。
都說賀景瑞是大明獨一個能單身寸鐵,從千軍萬馬中取敵將首級之人。蘇霽華雖覺那人的真臉孔可駭,但比起常日裡的清冷,阿誰渾身戾氣的人卻更合適疆場戰神之說。
前幾日堆積下來的雪在明天白日裡已溶解, 甬道處濕漉漉的冰著雪漬,並無人清理。
“喲, 大奶奶返來了。”朱婆子笑盈盈迎上來。想必是羅翰給了這春悅園內世人很多好處, 不然這朱婆子的臉也不會如此都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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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娘眉眼安靜的掃雪,神采特彆當真。她一身素白襖裙手持竹掃帚,身形本就纖瘦,被那竹掃帚一襯,更感受孱羸幾分。
瞧見蘇霽華的麵色, 朱婆子一愣,當即也有些擺臉。“奴婢不知。”
管事婆子早就聽到這處的動靜, 本來想著能避則避, 倒是不想那梓枬冷著臉來喚她,手裡還托著個奶娃娃。
蘇霽華眸色奇特的看向羅翰,“表哥,你想說甚麼?”
蘇霽華蹙眉轉頭,看到奶娃娃被溯風吹得紅彤彤的臉,小鼻子一吸一吸的也被凍紅了。
“梓枬,抱正屋裡頭去吧。”
“對了,那李錦鴻的動靜我已讓人去刺探了,不過一時半會的怕是查不出甚麼。”羅翰抬高聲音,手裡摺扇展開,將本身與蘇霽華遮在一處。
“大,大奶奶, 奴婢但是大夫人的人!”朱婆子扯著嗓子說話,聲音粗沙卻又鋒利,劃破沉寂的內院。
正屋內早早燒起炭盆,奶娃娃坐在繡榻上吃奶糕,小臉上還掛著眼淚珠子,一邊哭一邊往嘴裡塞奶糕,哭的抽泣噎了也不肯把手裡的奶糕給梓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