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瑞呼吸一滯,雙手無處安設,鼻息間浸滿了沉香味,濃烈的讓人呼吸不暢。

“發甚麼瘋?”莫非她當時應當說她有礙?蘇霽華蹙眉,謹慎翼翼的動了動腕子,頓時就被疼的麵色一白。那賀景瑞不愧是個武將,力量大的差點將她腕子給折了。

“哼。”賀景瑞冷哼一聲,猛地一下又推開風窗。蘇霽華猝不及防的身子一晃,本就痠軟的胳膊敲在窗欞上,手掌一鬆,直直往下墜去。

兩邊屋角處掛著兩盞紅紗籠燈,隨細風輕擺。蘇霽華抬起手腕,照著那微紅亮光看了一眼,隻見自個兒的手腕上印著五指掐痕,配上青紫紅腫,更加觸目驚心的可駭。

賀天祿冇有說話,他抿唇,稚嫩的臉上顯出一抹奇特神采。“你看到了?”

蘇霽華靠在一旁圓柱上,渾身生硬的發顫。“剛纔那屋裡頭的人……是誰?”

“三叔,我好怕。”輕軟的聲音帶上了幾分難掩的驚駭,賀景瑞頓了頓欲將人推開的行動。

風視窗印出一個黑影,蘇霽華抬頭,透過屋內氤氳的燈色看到賀景瑞那張俊美無儔的臉。窗欞上冰裂紋路的暗影豆割在男人身上,層層疊疊若隱若現的遮住了他的眼,蘇霽華看不清男人臉上的神采。

話罷,蘇霽華就被賀景瑞一把推出了屋門,跌跌撞撞的跌靠在外頭那梅花式的雕欄上。

驚魂不定的用力摟住身邊的人,蘇霽華大口喘著氣,一張臉被嚇得煞白。

“曉得怕,還要攀窗子。”賀景瑞的臉半隱在暗色中,聲音較常日裡沉啞了幾分。

如果說是賀景瑞,可脾氣如何相差那麼大?如果說不是,那張臉明顯就是賀景瑞的模樣。

蘇霽華嚥著乾澀的喉嚨,終因而緩下了神,然後被賀天祿甩到一旁,癱軟著靠在房廊下的紅漆圓柱上。

“啁啁……”鷹蹭在蘇霽華腳邊安撫著她。

說罷話,蘇霽華從腰間解下那雪夜桃花,摸黑用手捏了捏,“都癟了,也涼了。”

站在門前未動,蘇霽華也不喊人,她側頭看了一眼一旁開著的風窗,挽起大袖又攀了上去。

蘇霽華恍然回神,看了一眼本身的手腕,那邊被蹭破了一層皮,紅腫微紫,細緻的嫣紅色從中排泄,襯在白玉凝脂色的手腕上,特彆清楚可怖。

“三叔,雪夜桃花不能吃了,我陪你一晚做賠償,可好?”

“啊,好疼。”蘇霽華驚撥出聲。

整間屋子很潔淨,隻一床一榻一書案,再加上靠牆邊置著一大堆冊本的架幾案,另有那柄架在床頭木施上的利劍,是每日早間蘇霽華都能瞧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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