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神醫不開門,您也進不去啊?”
淑貴妃的笑容愈發美好,“是嗎?本宮還覺得,你既要做大長公主的義女了,眼下很應當忙得得空他顧纔是。本宮竟不曉得,阿棠另有如許的機遇,能成為大長公主的義女,當真是極好的運氣了。”
淑貴妃如許的語氣,明顯令皇甫神醫非常惶恐,他吃緊回過身來,便見淑貴妃正拿著通紅一雙眼幽幽的看著他,如許委曲又痛苦的目光,令他一下子想到當年,她看著他與彆的女人廝混在一起時,也是這般傷痛又絕望的看著他。
若棠聞言,微微低下頭,勾起嘴角也不知是自嘲還是諷刺著甚麼人,她屈膝對著淑貴妃行了一禮,“娘娘您感覺累嗎?”
他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敞亮與果斷,定定的回望著淑貴妃。
若棠看著她的眼睛,內心實在有些發毛,口中謝道:“這鐲子太貴重了,我實在受不起,娘娘還是……”
若棠下認識的挺直了腰桿,正想著要擺出甚麼樣的神采來時,淑貴妃竟對她點頭笑了笑。
誰想她才用力,淑貴妃卻俄然卸了力道。
淑貴妃心頭一凜,臉上倒是茫然無措的神采。
“您既然都瞥見了,還奉上門去讓皇甫神醫清算您不成?”采青愈發的不解了。
他如何不曉得,阿蓉這是在提示他,當年是他負了她,是他對不住她,是他將她推到了百裡煌的身邊,是他冇有庇護好她,又讓百裡煌將她推到了大楚天子身邊。她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而這些磨難的泉源,都是因為他!
她那被淚水洗過的眼睛愈發的敞亮了起來。
“如許喜慶的事,本宮怕是無緣參與了。”她一邊說著,一邊笑吟吟的拉起若棠的手,微微揚起的臉上竟帶著等候與彷彿寒微般的祈求,“本宮出來的急,身邊也冇甚麼好東西,這對鐲子倒是跟了本宮幾年,便送與你,當是本宮提早慶祝你吧。”
……
說著,就要將本技藝腕上那對赤金長命鎖的鐲子往若棠手上套。
“我不是討厭她。”淑貴妃咬了咬唇,悄悄開口道:“阿鐘,她並不是你看到的那般純真良善,她……你曉得我從不說人家的好話,但是我真的很怕你被她靈巧的模樣棍騙了。你可曉得,皇兒一向冷淡我,憤恨我,背後跟她的調撥脫不了乾係!她先是調撥皇兒,現在又來靠近你,隻怕用不了多久,連你都要與我生分。”
皇甫神醫愣了愣,感覺一刹時彷彿有甚麼東西正從心底一點一點的抽離,不是很痛,但卻像是連累著他的血肉,讓他的手指都有些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