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無神采的上官氏聞言卻微微一怔：“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黃嬤嬤，你可還記得，當年那賤人失落之時，似是有了身孕？”
楚千嵐低著頭，神采安靜卻疏離，“是。”
“陛下說的是呢。”淑貴妃淺笑著，卻不時拿眼偷偷的打量楚千嵐，一副滿足又欣喜的模樣。
“皇兒！”淑貴妃驚詫的不能自已，一手揪著本身的胸口，一手緊緊抓著前來扶她的百裡煌，臉上暴露痛心震驚與絕望之色來。
黃嬤嬤連連點頭，附和誌：“您說的也是，但是七皇子，確切是梁嬪所出，也確切一向在行宮養病……我們底子冇有體例證明這一個不是梁嬪的七皇子啊！”
皇後淡淡道：“梁嬪是該欣喜的，隻不過本宮記得，梁嬪去了的時候，淑貴妃還冇有進宮吧？不過看淑貴妃如此體貼陛下與梁嬪的孩子，本宮也甚感欣喜。”
她哪是在說梁嬪會如何安撫，清楚是藉著梁嬪，來奉告楚千嵐她此時內心有多安撫。
要承認本身有錯，對於一個帝王來講，明顯是並不輕易的。但為著敬愛女子的眼淚，百裡煌還是硬著頭皮說道：“當年，是朕冇本領護不住你們母子倆，纔會讓你們遭能人擄走，流落到大楚。那些年，你母妃為了護著你，纔不得不冒充委身於楚皇，這些你可都曉得？”
“如何個賠償法？”楚千嵐扯著嘴角問：“封本王做琉國的太子，待你死了以後，這琉國國主就讓本王來做？”
這套說辭拿去哄三歲的小孩，能夠還能管用。如若她當真是拿命在護著他，又如何會在最後關頭，丟下他頭也不回的拜彆？
“皇兒，你快彆說了！”見百裡煌神采愈發陰沉下來，淑貴妃趕緊哭喊著勸道，“我曉得你內心痛恨母妃，恨我當年丟下你分開大楚。但是皇兒，母妃是有苦處的……”
“這麼多年有誰見過七皇子是甚麼模樣？想要來一出偷龍轉鳳的把戲，且另有陛下共同她，又有甚麼難的？”上官氏眉眼眼角俱是冷意，“如果本宮猜的不錯，隻怕用不了多久，那七皇子就會被記在淑貴妃的名下，成為她名義上的兒子了。”
楚千嵐將被打偏的臉緩緩轉了返來，拿舌尖頂了頂破了的口腔內壁，若無其事的取出巾帕來，將口中的血沫子吐了出來。
當殿裡隻剩下百裡煌、淑貴妃與楚千嵐時，淑貴妃似再也忍耐不住，眼淚崩潰而出，顫抖著嘴唇上前，伸手就要撫上楚千嵐的臉，“皇兒，這麼多年了，母妃總算……總算又再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