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棠頗覺有理的點了點頭,看向鄧側妃道:“凡是害人都有動機,你說劉氏害我的動機是甚麼?”
“妾身起先也不曉得這是甚麼東西,但聞著像是香料,便讓紫黛拿去讓府裡侍弄香料的老嬤嬤看了,那老嬤嬤一看便道,這恰是令王妃身中癢毒的水訶。妾身聽了嚇得不得了,原想直接交給王爺,可王爺的脾氣……劉mm到底也奉侍了王爺好幾年,妾身實在不忍心,左思右想,這才冒昧前來打攪您。”
“冇錯,世人都曉得我曾是調香聖手的弟子,如此將此事栽到我頭上,順理成章又不會惹人思疑,多便利側妃娘娘行事。”
“本妃倒有些聽不懂了,你的意義是,王爺一邊令你將中饋交給本妃,一邊又令你暗中難堪本妃,是如許嗎?”若棠挑眉,好整以暇的問道。
鄧側妃天然又將方纔那一套說辭搬了出來,“天氣太晚,並冇有瞧清楚那丫環的麵貌,但能夠必定,那必然是你院子裡的丫環。”
但是,她也隻是思疑,因為她冇有確實的證據來證明這件事就是鄧側妃做的。但她曉得,倘若暗害王妃的罪名真的落在了她頭上,她這輩子就完了。
鄧側妃腦筋緩慢轉著,麵上神采卻涓滴也冇變,她仍然恭恭敬敬的對若棠說道:“既如此,妾身便逾矩了。”
言罷,仍然恭敬的磕了個頭,方纔從地上爬起來,漸漸退出了房間。
她如何也冇想到,若棠會在此時翻她的舊賬。不由得暗惱本日不該心急的跑過來,很該再張望張望再說的。
鄧側妃眼皮一跳,她過來之前,做夢也冇有想到,若棠會叫她劈麵鑼劈麵鼓的與劉氏對證。本來告發這類事,不是很應當悄悄停止的嗎?如何這王妃卻一點也不按常理出牌,將人帶過來當著她的麵審不說,竟還要叫她來審?她原是想看她們兩個狗咬狗的,誰料事情卻出了這偏差!
劉氏在柴房想了一早晨,本身善於調香,這件事看起來確切跟本身脫不了乾係。可她冇有做,必然便是有人在害她。她第一個思疑的,是秦氏。秦氏向來膽小,又是真的對王妃挾恨在心,可她動機才起,就曉得不會是秦氏。倘如果秦氏關鍵王妃,又要藉機撤除甚麼人,那人最有能夠是鄧側妃,而不是她!當然秦氏因為上歸去端王府的事對她挾恨在心她也是心知肚明的,但相較於鄧側妃而言,秦氏對她的恨,還是要排在鄧側妃前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