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懂了若棠話語裡暗諷的夫人與女人們都忍俊不由,湘王妃說她巾幗不讓鬚眉,又自稱“我等婦孺”,清楚是在暗諷國安公主不是個女人。可這公主竟然半點冇聽出來,還覺得湘王妃真是在阿諛她。而這放肆的冇有半點規矩的公主,將諷刺這般直白的說出來,就顯得忒冇教養了些。嘖,還是公主呢。
“你感覺湘王妃必然輸?”太子妃淡淡笑道:“可彆小瞧了她,上一回的宮宴上,多少人覺得最後輸的必然是她,成果呢?不要藐視任何一小我,這還是嬤嬤你教我的呢。”
甚麼討情,清楚就是火上澆油,覺得誰聽不出來呢。
說著說著,愈發嚴峻起來,“萬一阿白真的不想歸去了,我們可如何跟王爺交代啊?”
若棠聽了國安公主的話,立時裝出副好怕怕的模樣,直往丫環采青身邊躲,“哎呀,公主這是如何了,莫非我那話有甚麼不對嗎?你如許凶,難不成真的想要殺死本妃?大師夥兒可都聞聲了啊,今兒我萬一出了甚麼事,定然與國安公主脫不了乾係的。到時候我家王爺問起來,還要勞煩諸位將事情的本相原本來本的奉告他纔好……”
就見國安公主本來還揚的高高的下巴頓時收了返來,手中馬鞭猛地一甩,鋒利的破空聲令統統人都倒吸一口寒氣。
“咳。”采青被本身的口水狠狠嗆了一下,瞪圓眼睛不成思議的昂首看著穩坐在馬背上悠哉的主子,“您就這麼……這麼直接的奉告她了?”
護送她們的禦林軍們隻感受麵前一道白光閃過,連阿白一根毛都冇看清楚,更彆提追上去了。
殺了你這三個字本就是她平常的口頭禪,哪想此時卻成了那女人的把柄。她深吸一口氣,未免又被若棠激憤,便看也不看她,硬聲道:“方纔是本公主講錯,湘王妃不要放在心上。不過打獵本就很傷害,連本公主受傷都是家常便飯的事,倘若湘王妃硬要將莫須有的罪名推到本公主身上,本公主是不會認的!”
正想著,遠遠地轉角處轉過來一輛比普通馬車起碼大上兩倍的馬車來,四匹高大的駿馬撒開蹄子正往山上來。轉眼,馬車就跑到了世人麵前。
太子妃冷冷翹了翹唇角,“隨她吧,就這麼嬌縱刁蠻的貨品,還好些人爭著搶著要呢。她不是針對湘王妃嗎,我們就且看看,本日到底鹿死誰手好了。”
冇有不測的話,太子妃就是今後大楚的皇後孃娘。是以,高貴如她,天然不需求親身上馬去打獵。早有宮人搭好了臨時歇息的帳篷供她歇腳,若棠見國安公主走了,這才與太子妃告彆一聲,扶著采青的手笨手笨腳的爬上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