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靚雲笑道,“周家的孩子,哪個不是剛懂事就抱著算盤學算賬了?我不過是比家裡的姐妹們更自在一些,祖父也不肯意捆綁我,我這纔有機遇跟著父親與叔叔們出門學做買賣。”
周厚清一口氣說完了,眼睛就又紅了起來。
當真提及來,周氏雖是集萬千寵嬖於一身,卻也隻是個不幸的女人罷了。
實在這也是若棠感覺離本相比來的猜想。不然真是說不通為甚麼周家人會對她如許好了。
說罷撇撇嘴,“嫁人有甚麼好的,就關在那後宅裡相夫教子,等閒連門也不能出。”
若棠看著采青那一副財大氣粗、牛x哄哄的模樣,忍不住眯眼笑起來,在阿白催促的**蹭下,終究點頭道:“那好吧,這事就交給采青大總管去辦。後天咱就帶著阿白王子去放風,趁便嚇死那冇事找抽的國安公主!”
若棠聽她說“我們”,就曉得這位表姐也是個刻薄人兒。不然大能夠將此事推到她頭上來,歸副本來也是她乾的。
不曉得是誰報了官,一隊官兵小跑了過來,混子們見狀不好,一聲呼哨,從打得熾熱的疆場抽身而退,一個個滑溜的跟泥鰍似的,很快就不見了蹤跡。
她頓一頓,“大抵你太像小姑了,以是周家的人纔會念念不忘要對你好。實在我早就想過的,大抵他們感覺對不起小姑,將對小姑的豪情持續到了你身上罷了。”
“走,我們歸去問我爹。”最後,周靚雲點頭決定道。
采青自從自家女人口中得知那打砸周靚雲鋪子的刁蠻女子就是國安公主後,對此人的印象的確低到了穀底,聞言撇嘴道:“我這就去回了她。”
若棠嚇的一窒,完了,這變態又要發甚麼瘋了?她又哪句話說錯了?
若棠能如何樣呢,她現在身上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周家給她的?她又不是真正的沈若棠,本來拿周家用周家的利市軟嘴硬,那裡還能理直氣壯的起來。“我很抱愧。”
“女人,表女人,官兵來了。”這時候,正察看著疆場環境的采青稟告道。
周厚清見若棠跟著自家女兒過來了,免不了又是一陣噓寒問暖,若棠耐煩的應對他。
“本來小叔也要來的,因為他們傳聞了你出嫁,且還是嫁給湘王爺的動靜後,都急的不得了。隻可惜,小叔剛登陸就病倒了,祖父擔憂你,命父親連夜出發。我內心不平,感覺若這輩子不見一見你,怕是死也不肯甘心,以是就跟著來了。”周靚雲臉上再不是若棠熟諳的客氣的暖和親熱,而是將心結說出來後,完整的痛快與開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