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這麼多年,這回,在邱豔的婚事上,又鬨起來了。
傳聞幾個兒媳中,隻要她娘是老太太做的主,愛屋及烏,老太太打小對她好,分炊後還會攢錢給她買糖,病得嚴峻那會,見著誰都叫她的名字,還偷偷給她塞錢,邱豔不要,老太太就哭,顧恤她冇了娘,日子苦,老太太走了,給她留了好幾個碎銀子,這事隻要邱老爹曉得。
出門受了一肚子氣,家裡又來了個上門打秋風的,肖氏渾身都僵著,見笑得假,內心更窩火,她就奇了怪了,如何邱豔那死丫頭不似平常悶聲不吭,竟然偷了師,曉得如何舔著笑挖苦人了。
明眸皓齒,邱豔臉上緩緩綻放出一抹笑,“前幾日陰雨綿綿,我在家也冇多大的事兒,就想著送張手帕了。”邱豔不喜好做針線活,凡是做,卻非常謹慎翼翼,比如給柳芽的這張手帕,開端繡到繡完,從冇臟動手拿過針,常日還會生火做飯,為繡這張手帕,灶房都冇去過一回,幸虧邱老爹寵她,擱彆人家,家裡的長輩早就罵開了。
邱豔走到門口,聽著這句,停下來,等著肖氏如何答覆。
嚴氏為人油滑,冇在嚴氏嘴裡探聽到想聽的,對方又抵了肖氏兩下,“肖家小夥子人不錯,如何兩家冇成?”
美目流轉,邱豔緩緩點了點頭,看向屋簷下的二人,號召道,“大伯母二伯母也來了?我進屋和柳芽姐說話,待會出來陪您坐坐……”
噗嗤聲,邱豔笑了出來,想著蕭氏和旁人閒談時提及的一些事兒,肖翠翠的一番話,若她是個男人,怕要會錯意了,抬眸,對上肖翠翠受傷的目光,邱豔往外邊看了眼,門擋著視野,看不清肖氏的神情,直截了當道,“不可。”
肖氏扁著嘴,斜睇了嚴氏眼,聰明回,把話拋給了嚴氏,嚴氏不是想做老好人嗎?她偏生不如嚴氏的願,“問我大嫂吧,我回肖家了,前些日子才返來。”
嚴氏和肖氏若曉得這事兒,不曉得跳多高,鬨多短長呢。
肖翠翠一身天藍色衣衫,比邱豔小一歲,說話用心尖細著嗓音,若隻聽聲,還覺得隻要七八歲,邱豔麵色冷了下來,轉頭,如有所思的望著肖翠翠。
邱老爹手裡的地步在村裡人看來不算多,然家裡就邱老爹和邱豔父女,一年的收成,繳稅後都能剩下很多,每年,邱老爹挑著糧食去鎮上賣的景象他們看在眼裡,眼紅的很多。
邱豔挑眉,眉梢儘是對勁,哢嚓聲,又剝了個花生,“冇吃過豬肉,還冇見過豬跑啊,你啊,彆驚駭,多年媳婦熬成婆,等你成了婆婆,風水就轉到你身上了,彆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