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豔聽得莫名其妙,邱月卻心下一驚,強顏歡笑道,“哪兒的話,都是堂姐妹,相互幫襯冇甚麼不好,再者,豔兒打小招人疼,上回被裡正他們逼上門,我也是怕豔兒吃了虧,如何,聰子聽到甚麼不好的風聲?”邱月故作聽不懂沈聰話裡的意義,將事情轉到前次裡正帶人說邱豔在劉家屋裡藏人的事情上。
邱月聲音略高,屋裡的人天然也聽到了,邱豔不明白邱月的心機,照實道,“堂姐談笑了,中午的飯菜都是阿諾掌勺做的,我幫手打動手罷了,提及短長,都是阿諾的技術。”
她聲音略微嚴峻,目光無所適從,不著陳跡的瞥了眼沈聰,見他臉上麵無神采,眼神深沉暗淡,邱豔抬起手指著王旭,主動解釋道,“王公子去山裡轉悠,冇想著會遇見我……”話說出口,卻感覺這話實在奇特,誰冇事兒去山裡轉,忍不住看了眼王旭,似在扣問他去山裡實在的目標。
嚴氏忍不住看向低頭嚼菜的沈芸諾,當真比較,沈芸諾麵貌比邱豔更都雅些,麵色安靜,一雙眼水汪汪的,和邱豔的明豔動聽分歧,沈芸諾則更加沉寂,更加溫婉,好似碧波泛動的湖麵,軟軟的,輕柔的,叫民氣生垂憐。
何氏內心不是滋味,白著臉,忍不住抱怨道,“如何說阿勤也是豔兒堂哥,不看僧麵看佛麵,豔兒如何下得了手,四弟瞅瞅阿勤臉上的疤痕,幸虧他結婚了,不然,豔兒的力道,不是毀了阿勤一輩子,誰家情願把女人嫁給他?”何氏聲音陰陰輕柔,不似肖氏咄咄逼人,比不得嚴氏井井有條,但是此中的事兒卻說得清楚,聽得邱老爹皺起了眉頭,感喟道,“當日這類事兒三嫂就該攔著,賭場裡的銀子哪是輕易掙回家的?幸虧那天阿勤冇有鬨出甚麼禍事來,聰子和阿諾自小相依為命,那幫人又是看著阿諾長大的,一時急紅了眼才脫手,至於豔兒,也是恨其不爭,宣泄心中鬱結罷了。”
何氏哪聽不出肖氏指桑罵槐,頓了頓,紅著脖子想和肖氏爭論兩句,中間□□來一道女聲,“好了,本來不是甚麼大事兒,這麼多人,洗幾桌子碗筷罷了,很快就弄好了。”
邱月不解,她嫁到王家村不短了,幾年是說不上的,猜疑的看著沈聰道,“如何了?”
邱月是聰明人,微微白了臉,臉上笑意牽強,“我能有甚麼門路,王家村的大戶人家是旭哥兒家,和家裡固然沾親帶故,畢竟不是本家。”
屋子裡兩桌還在吃,邱豔她們坐在外邊等著,沈聰不喝酒,不一會兒走了出來,不見沈芸諾人影,四周找了找,沈芸諾解釋道,“阿諾回屋睡覺歇息去了,你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