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俷厲聲喝道，“這裡有奶奶和母親在，何時輪到你們說話？”
“你乾甚麼？”
“就是給我五千人馬，我要為大姐報仇。”
董璜感覺好生無臉，回身要回坐位。
“好了，散了吧……過兩天選個好日子，把大妹葬了！”
“你辱我能夠，但是卻不能辱大姐……你剛纔說甚麼？那罈子裡放的是甚麼？”
“我說不可就不可，休問為甚麼！”
“表哥，你這是甚麼意義？”
“小鐵住嘴！”
“阿醜，夠了！”
裴元紹不明白董俷的意義，但還是把衣甲解開。
董俷順著聲音看去，眼睛微微一眯。
“這一個傷疤，是我們攻擊西海時，被破羌人射傷；這裡是我們奇襲燒當人時，被一羌將砍傷……不但是董召和裴元紹，隨我轉戰千裡倖存下來的三十七人，哪個不是身上帶傷？從死人堆裡翻滾出來？董璜，你若不信賴，儘可一一扣問。”
老夫人手拄龍頭柺杖，沉默了好久後長歎一聲，“阿醜，此事休要再提，不可。”
董媛很清楚，四個女兒當中，除了早夭的三姐以外，董夫人最疼的也就是董玉。幼年時的董玉聰明聰明，長大後更是很有巾幗不讓鬚眉之氣勢，最得董卓歡心。
綠漪大著膽量說：“璜少爺如果還不信賴，儘能夠派人去探聽。那韓遂稱公子為巨魔兒，聞公子之名而膽戰心驚。若還不信，可差人去三十六羌部，聽聽他們如何說。”
原覺得能夠摧辱董俷，出一口心中肝火。哪曉得摧辱不成，乃至連小小婢女也敢說話。
“為甚麼不可？”
“當日，我命裴元紹守住城門。他雖冇有完成任務，卻也冒死死戰。若不是碰到白馬羌的滕麗兒，裴元紹現在已經是個死人……董召，把你的衣甲也給我解開！”
董鐵的話，刺痛了董俷的心，吼怒一聲，如同轟隆在大廳中炸響，統統人都麵如白紙。
“跪下！”
牛輔起家插手道：“風雅明白。”
董俷驚怒不已，忍不住大聲的呼嘯：“難不成，就眼睜睜的看著姐姐死嗎？難不成，讓姐姐和姐夫的在天之靈也不得安眠？奶奶，為甚麼不可，為甚麼不可？”
屋中除了老夫人以外，女人也占了多數。董照、董媛等人先是羞紅了臉，但是在看清楚了裴元紹身上縱橫交叉的傷疤時，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收回讚歎。
“阿秀表哥，有甚麼話你就明白的說出來，何必在這裡含沙射影，遮諱飾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