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夫人見了她也笑了:“大奶奶好,好些光陰未曾見過大奶奶了,今兒府上有喜天然要過來道個喜。”
定安侯府下帖子的日子很快到了,一早衛快意便叮嚀人備好馬車在府門外候著,她親身帶著春香和冬雪去了福壽堂請老夫人。
三人這才向著廳裡走去,內裡已經坐了很多女眷,三三兩兩在一起談笑著,見了殷老夫人出去,還是大奶奶親身陪著的,很多人臉上暴露迷惑之色,她們不是不熟諳殷老夫人,疇前殷家也是伯府,也有過來往,隻是殷家早已奪爵式微了,為何定安侯府還請了她們來,更是慎重其事迎了出去。
衛快意吃驚之餘考慮著,不過是平常的及笄禮,竟然請了這很多皇室朱紫來觀禮,的確是過分昌大了,莫不是有甚麼企圖不成?
隻是對著何老夫人這般熱忱,她也不好多說甚麼,隻好應著,內心更加謹慎警戒,這看似平常的及笄禮清楚透著不平常的氣味。
定安侯府在西都城北街,三間獸頭大門,高高掛著“敕造定安侯府”的匾額,這時候已經是中門大開,主子小廝十數個立在門前迎客,而門前早已停了很多車馬,絡繹有來賓上馬進府去。
“一會子寧王與康王兩位殿下也要過府來。”何老夫人猶嫌不敷,持續說著。
“親家夫人來了,我竟然未曾出去迎一迎。”何老夫人起家迎上來,滿臉笑容。
她從春香手裡取過錦匣翻開與老夫人看,內裡是一套赤金嵌紅寶頭麵金飾,發冠髮釵簪環都是雕成累絲六瓣蓮花,小巧精美,倒也不落下乘,老夫人瞥了一眼,嗯了一聲:“一會子莫要亂了端方,叫人笑話。”
老夫人瞧了她一眼,不發一言,衛快意也不再說話,低著頭坐在一旁。
“不過是女人及笄,請了諸位來熱烈一番,那裡就當真是甚麼喪事了。”馮大奶奶接著話,又一眼瞧見了衛快意,“這位但是府上的二少奶奶?長得真是出挑,又是賢惠溫良,真是老夫人的福分。”
大奶奶聽到這裡歎了口氣:“素絹這孩子過分要強,疇前便是個不肯伏輸的性子,隻怕是受了風還逞強,纔會拖得重了些。”
殷老夫人臉上帶著笑,微微點頭,向著府裡走去:“你家大奶奶太客氣了,這很多來賓,還特地讓人來迎了我們出來。”
她待衛快意不似何氏,並不肯讓衛快意扶著她,隻是教貼身丫頭青蓮扶著,一步步向著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