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媽媽忙取了蜜餞碟子來，讓她拈了顆蜜餞含在嘴裡，苦味才淡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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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燈時分，衛快意懶懶的，不肯意費事，就在抱廈裡用了飯，趙媽媽親身端著一晚熱騰騰的藥湯出去：“湯藥好了，少奶奶快趁熱吃了，涼了壞了藥性。”現在衛快意的吃食湯藥她再不敢假手她人，都是親身盯著做好了送過來，一絲懶惰都冇有。
殷少君坐在圈椅裡，皺著眉頭非常不耐：“她不是病著，如何不在房裡，卻還要我費工夫等！”他這兩日被衛快意活過來的事搞得焦頭爛額，心煩不已。
衛快意身後的趙媽媽倒是愣住了，夏荷本來的雙環髻已經梳成了水光溜滑的圓髻，一身的打扮也是婦人模樣，這莫非是……她不敢置信地望望夏荷，又看向殷少君。
主仆二人正說著話，秋棠打了簾子出去，向著衛快意拜了拜，聲音有些怯怯的：“二少奶奶，二爺過來了，已經到了房裡了。”她現在冇得差事，隻好幫著做些瑣事。
衛快意嚥下最後一口湯藥，擱下碗盞：“民氣善變，如果心有貪念，甚麼事做不出來，便是天大的恩德也不會記取的。”她用手絹擦了擦嘴角，“媽媽也不必不時這般守著，春香與冬雪我倒還信得過，能夠把這些交給她們去做，隻是讓她們都打起精力來盯牢點，想必前次未能到手將我害死，那人還會再脫手的，到時候便能夠曉得是誰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