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954
好一會，夏荷的神采漸漸平複下來，先前的眼淚和委曲都不見了，倒是多了幾分冷酷，她撫了撫本身髮鬢，望著秋棠：＂你說的不錯，是我求了胡姨娘讓我去前院，那會子少奶奶已經病得不成了，吃了那很多藥都不濟事，我不給本身找個去處，難不成跟你們一樣，等著被放出去胡亂配了人送去莊子上。＂她目光掃過春香和冬雪，內裡都是冰冷的陌生，＂你們都是衛家的家生子，就是被放出去了，也能讓老子娘領了歸去，我是買來的，如果真的被放出去怕是再冇了活路。＂
疇前她們一起在衛府服侍二少奶奶，當時候還是衛大女人的時候，常常趁著不當值一起擠鄙人房的炕上偷偷吃酒談笑，說來彷彿還在昨日的事情，卻已經恍然這好久疇昔了。
她說得更加哽咽起來：＂我跟你們一樣，大小服侍二少奶奶，內心始終敬著二少奶奶的，就算是跟著二爺也隻會替少奶奶著想，莫非還能做了對不起少奶奶的事不成！＂
正說著話，外邊傳來秋棠的聲音：＂春香她們可過來了？＂
小丫頭笑著答話：＂春香和冬雪姐姐陪著姨娘在房裡了，就等姐姐了。＂
春香和冬雪也已經明白原委了，二人齊齊下了榻，沉默著給夏荷行了禮，倒是頭也不回地出了房回東廂去了。
秋棠嘲笑一下：＂還是不上了，我這裙子濕了，彆把姨孃的炕給渾濁了，我就在這裡坐著討兩杯酒吃就好了。＂
夏荷苦笑了笑，還是打發了小丫頭去，本身給本身斟了一杯：＂疇前我們四個在一塊，也冇有太多銀錢請廚裡做菜，隻要皋比花生還是吃得起的，以是每次都是一碟子花生就著酒水，這回也不能少了。＂
秋棠嘲笑瞥了她一眼：＂當了姨娘氣性也大了，怕是瞧不上我這脾氣了。＂
冬雪看了看春香，倒是忍不住對著夏荷道：＂你現在不一樣了，你是姨娘了！＂她咬著唇，＂你如何能揹著少奶奶......＂
夏荷再忍不住了，將手裡的酒盞重重磕在幾上，未語淚先流：＂我曉得你們內心都怪著我，怪我揹著二少奶奶跟了二爺，說我忘恩負義，對不起二少奶奶。＂她抹了把淚，＂隻是你們不想想，二爺要收了誰，是我們這些丫頭能回絕的嗎？他連二少奶奶都不放在眼裡，那裡另有體例能躲了去，我這也是...也是冇體例的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