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一臉駭然,愣愣望著衛快意。
衛快意瞧了眼門外,是秋棠在外邊,難怪連號召都未曾有,鄧氏就闖了出去了,她不急不緩向鄧氏欠了欠身,做了禮:“父親本日不在府裡,鬆鶴軒裡過分冷僻了,我留了姨娘在這裡用了飯再回院子去,二嬸可要一起?”
正說話間,鄧氏已經沉著臉出去了,看著陳氏在,有幾分不安閒,強擠出一絲笑向衛快意道:“大姑奶奶在做針線呢?”
待到送走了鄧氏,衛快意的神采一點點沉了下來,喚了冬雪出去:“你去廚裡看看飯菜可都籌辦好了,就在這裡間擺飯,我與姨娘吃了便是。”
鄧氏一時啞了口,她總不能說本身就是因為覺得是陪嫁纔過來討要的,哽了半天賦道:“就是如此,你也該早早奉告我,我也不會……不會叫人開了箱匣,真真是倒黴!”一想著那些是衛快意先前用過的喪物,她就感覺後背發涼。
衛快意嘲笑一下:“二嬸這便錯怪我了,先前也未曾問過我,我又如何好說,這個本來就該是悄悄封著送去寺裡,那裡想過二嬸會暗裡裡開了我的箱匣看呢。”
陳氏這會子也是神采一變,不敢信賴地望著衛快意,她固然傳聞鄧氏前一日上門把衛快意帶返來的箱匣討要走了,但是先前早已把箱匣裡的陪嫁送去了鬆鶴軒的庫房裡,那些箱匣隻是空的,故而未曾多想。卻未曾推測衛快意竟然會放了治喪之物在箱子裡送去鄧氏手中。
“姨娘該好好歇歇,有了身子不比彆的,”衛快意壓了壓針腳,“這些活計讓丫頭做就是了,我這是閒不住纔想著做幾件小衣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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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姑奶奶把那幾十箱陪嫁送去前院,托我代為照看,我一心想著好生替姑奶奶打理纔是,連夜讓人開了箱匣,想要一件件盤點好了造冊,怕有甚麼喪失磕碰的。誰推測……”鄧氏越說神采越丟臉,“大姑奶奶叫人送去的箱匣裡竟然放得都是些……都是些治喪的孝服麻布!”
這是不肯讓陳姨娘走了,鄧氏更是憤怒,她咬了咬牙,回身在位上坐下:“既然如此,我有話要問問大姑奶奶。”
鄧氏氣勢洶洶再過來時,陳氏正在衛快意的房裡,二人一邊說著話,一邊閒閒做著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