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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從龍之功?要來有甚麼用?功越重帝王越顧忌,將來殺起來也越不會手軟。特彆是蕭斌被抓差點斬首,這時的蕭府就該縮開端來甚麼都不做纔好,然後公開裡向劉彧送錢送糧求他寬恕。
豈不就是從龍之臣了嗎!
“本來周郎還知我姓甚?”溫幼儀笑得清雅絕塵,目光掃過那些蠢蠢欲動的劍士。
聞十八握緊了腰間的鋼刀,冷冷地巡查著站在角落中的劍士們。
周尚之緊皺著眉,看著溫幼儀和她身後的蕭若眉,麵帶不滿。
雖說他們是客,但是好歹也是柳元景的親戚吧?現在柳元景就在秦淮河北岸兵戈,萬一能攻進建康呢--
蕭若眉有些站不住了,悄悄探出半個身子來,咬了唇道:“周從母,我們實在是不曉得瑾茜表姊在哪……許是還在姚府後花圃中……”
這些人拿了蕭府的財帛,每日好吃好喝的供著,臨到有禍事時卻涓滴不顧蕭府的安危,隻是掛念著幾株錢。
柳周氏乾脆捂著臉大哭了起來。
溫幼儀搶步上前,將蕭若眉擋在身後,“周從母……”剛開口說了這三個字,卻被柳周氏越來越高的哭訴聲打斷。
“現在府中無有仆人在,我和坦之身為男丁,該當負起保衛蕭府的任務。”周尚之神情嚴厲,雙眸熠熠生輝。
這時一聽到柳周氏問她柳瑾茜在哪,不由傻了眼。
這時,兩道青色身影從遠處走近,恰是周尚之周坦之兄弟。
這說得是甚麼話?彷彿她們用心把柳瑾茜給忘記似的。
院內的諸人忍不住抬首。
“我那薄命的瑾茜……她在蕭府恐怕本身做的不好,每日行不敢行,坐不敢坐,說話都不敢大聲。隻怕本身有一處不好的叫人看了笑話!自疇前一段後,她每日在我麵前抽泣,說本身惹了兩位表妹,要想個甚麼體例才氣得兩位表妹的諒解。那裡想到這一去不還……”
真是養虎為患,恩將仇報。
她再往兒子周坦之處望了一眼,見到他瞬也不瞬的往聞十八身後張望,隻氣得肝疼。
返來的時候,她們就完整把柳瑾茜給忘了。
莫非他們不曉得隻要大門一開,內裡的亂兵亂民便會湧出去嗎?
溫幼儀剛開端聽時,感覺他安排的甚好,但是越聽越不是阿誰味兒。把府裡的保護全數調出府,蕭府內的婦孺如何辦?她和蕭若眉如何辦?
“我外祖乃蘭陵蕭氏以後,從舅們在朝中各有任職。上至九卿,下至百官,何人不敬我蕭氏三分?今**們出了蕭府大門,便是與蕭氏難堪,與姚亭候難堪,與姚氏難堪,與王謝兩氏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