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眉一反昔日的文靜,說話帶了雀躍:“就是襄陽太守柳孝仁(柳元景)的孫女,本年十二歲,和我們倒是同年。”
不一會,便見到蕭紇走在前麵,蕭宜修王拙之在後,前麵跟著兩其中年男人,身後跟著兩個少年,浩昌浩歌領著醜兒走在最前麵。
“……這一仗也不知要打到何時……前幾個月兒曾去建康城外轉過,發明災黎很多……”蕭宜修歎了口氣,語帶蕭索。
一時之間,蕭府熱烈了起來。怕人多嘴雜,蕭菁芬便令溫幼儀儘量少去後院,免得有不開眼的人衝撞。
見到有外男,溫幼儀倉猝和蕭若眉躲到屏風前麵。
再加上有鬼穀門琴氏供應的大量兵器,全部蕭府固若金湯。
不知和幾個婢仆說了甚麼,眾婢仆又簇擁著她往上房走去。
不一會,謝婉和蕭菁芬送人返來。
一個文靜,一個和順,整日陪在王氏的膝下承歡。
因了此次戰亂,蕭氏的那些族親凡是在建康附近的,都避到了蕭紇府中,另有一些和蕭紇王氏交好的,見到蕭府整日有劍士巡查,也將自家的後輩送了過來。
“安設好了嗎?”王氏問道。
柳周氏忙坐直了身子,語氣樸拙,“瞧嬸母說的,你能賞光和小輩們一起用飯,已經是兒的福分了。”
柳家的經濟不好,她是一向曉得的。以是哪次柳婧來,她都是儘她所能的讓柳婧吃好玩好。
兩小我都不是性子跳脫的人,本事得住孤單。一聽到王氏要抄經籍,便安放心心腸在佛堂裡坐了下來。
“多吃些,這都是本身田莊種的菜,我們家飯菜好吃在建康一貫是馳名的。”蕭若眉看到柳婧隻吃了一碗米飯就再也不肯吃,不由唏噓起來。
直到有一日,她正和蕭若眉在佛堂裡抄經籍時,王氏身邊的老嫗過來請她們。
當下,男女分開,共用了夕食。
饒是如此,溫幼儀還是不放心,將姚思謙留給她的聞十八派到了孃親那邊,聞八派到了祖父蕭紇那邊,隻留下初五在身邊。
方纔溫幼儀在院子裡見過的阿誰女郎便提裙上前,盈盈一禮。
溫幼儀看看上房裡的沙漏,此時是申時正(下午16點) 到了夕食時候。
但是這一日,蕭若眉卻一副神魂不守的模樣,胡亂謄寫了幾張,便湊到了溫幼儀的身邊,“你曉得嗎,柳婧要來了!”
坐在首坐上的婦人高低打量了倆人幾眼,笑著道:“真是春蘭秋菊各有所長,一個明麗如芙蓉,一個文靜如玉蘭,且又都和嬸母長得像,倒叫小婦人分不清哪個是哪個了。看這通身的氣度,莫非都是嬸母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