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能進我大哥的院子就是得了他的庇佑?”
也不管前頭有人攔著她,眼中儘是不屑,再冇有一絲收斂。
正說著,裴嶺芳便聞聲了裡頭有人道了句寶珍女人。
確切是陸寶珍,站在不遠處的石子路上,像是剛從彆處過來。
“我還要去給景之哥送藥,就先反麵三女人說了。”
之前她就討厭這軟綿綿的陸寶珍,每次祖母瞧見她,待她比待本身這個親孫女都要好,特彆當時候陸寶珍老是能有好多好東西。
她纔不怕呢,她早就被抓了包,還甚麼也冇做成。
“可不是!之前來裴府,還曉得帶些好東西送給幾位女人,現在在裴府住了幾個月,這背麵也冇瞧見給您添些東西,真是臉皮厚!”
可她到底是不敢真和人對上。
不知這報酬何俄然變臉這般快,下一瞬,一道帶著暗香的大氅便披到了她身上。
眼下瞧著陸寶珍裙襬好似還沾了木料灰,下巴處也有一道細細的黑印子,裴嶺芳忍不住就笑出了聲。
裴嶺芳氣到唇色發白,眼睛裡都要噴出火,偏還隻能捏緊帕子不敢鬨。
“寶珍女人是得了主子的令去了後廚,三女人若想見寶珍女人,也得先等主子點頭。”
言外之意,陸寶珍他請不來。
“我是這裴府的三女人,還使喚不動你一個侍衛?”
手中的托盤被人接了疇昔,男人身上帶著淡淡藥味,另有一抹如有似無的血腥之氣。
見侍衛當即便要出來,裴嶺芳還覺不敷,她將人喚住,滿眼倨傲,恐怕被人看輕。
聽聞此話,侍衛忽而一愣,忍不住昂首看了麵前這位三女人一眼,眼中神采不明。
“一個敗落戶,還能拿出甚麼好東西?現在怕是瞧出在裴府待不下去了,這才趕快來奉迎我大哥呢!”
“我大哥情願同你說幾句,不過是看在二哥會娶你的份上,現在如果因你毀了我裴家的名聲......”
陸寶珍還冇聽完,就見麵前的人忽而一頓,而後話鋒一轉,眉眼也隨之耷拉了下來。
她害了誰?賀知微?
“甚麼意義?這院子隻你一人當差不成?如果遲誤了閒事,你拿甚麼賠罪?”
她看著衝動的裴嶺芳,滿眼蒼茫。
半晌,裴嶺芳才壓下火氣,諷刺道:“也是,誰家會讓看重的人去後廚打雜,那陸寶珍,現在真是一日比一日不受人待見!”
還是老天見她第一次想脫手,在背後幫了她,真讓那賀知微摔了個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