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他仍舊冇有鬆口,讓人去救醒她。
而皇後的停手,讓本就不穩的盛家危在朝夕。
而在她身後,是好久將來過陸府的裴家老夫人。
見此,原還考慮著要替盛家開口的臣子,都挑選了閉嘴,乃至有些還主動站了出來,呈上了盛家曾經的罪行。
院中擺著長公主府送來的東西,一抬又一抬。
但景之實在無辜,這些年他過得也苦,現在想來,他真正記在心上的,也唯有寶珍你,也怪我冇能看清,差點將你二人......”
停了停,裴老夫人又歎了口氣,本來精力的眼透出了些許怠倦。
這些日子她也算是看明白了,這丫頭就是個不能惹的,現在便是真要她去爭,她也不敢劈麵前的人多說半個字。
“你不必如此謹慎翼翼,賀知微和盛家,另有景之他母親......樁樁件件都是因著我裴府,真要提及來,這些委曲和凶惡,本不該你受。”
可到底是鬥不過。
“老夫人......”
陸寶珍有些難受,她俄然比之前的每一刻都想要瞥見他。
一聲感喟落下,來人說著說著便紅了眼,聞見那屋中藥味,眼中更是閃過心疼,心底生出慚愧。
現在盛家被推了出來,又有伍家不死不休的抨擊,皇後為保二皇子殘剩臂膀,不得不重新考慮。
“我之前還自發得是在對你好,可現在想來,卻都是我裴府對不住你,讓你無端吃了那些苦,受了那麼多委曲。”
這一分開,又是好些日子冇見。
“現在景之的心機再無諱飾,連陛下都拿他冇體例,我也隻得厚著臉皮來你跟前說說好話,我知裴家欠你,待你父親母親回京,我這老婆子定會親身上門,替高氏和裴府請罪。
直到這位高朋被請去了前頭,一向未說話的裴老夫人才又看向陸寶珍。
裴老夫人跟著她踏進屋子,怕她傷處難受,幾步路走得極其遲緩。
正想得心中沉悶,外頭來了丫環,停在一側。
見她被扶著行得遲緩,來人到底是忍不住抹了抹眼。
她冇有說那些漂亮的話,隻認當真真聽著麵前人持續開口。
厥後他操縱高氏對裴越明的恨,教唆鼓動她對一雙後代動手,想要鬨得裴家不寧,鬨得裴家和高家反目,卻冇想,他重新到尾都找錯了人。
當初逃出來,為了能留在都城,他一把火毀了本身的麵貌,換了張臉,重新尋了個身份。
可越是如此,她就越心疼年幼時,隨時能夠被捨棄的裴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