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寶珍停了停,眼中因著白鬚生了些亮光,但隨後她停下行動,當真道:“那人是伍家的是不是?你砸了他的腦袋,他怕是不會等閒罷休。”
“也不能。”
“不過是與陸三女人幾句打趣,裴將軍何必......”
伍家幾名小廝見狀立馬衝上前,可剛挪了挪步子,便被旁側佩劍之人震得不敢多動一步。
“嗯,你見過?”
“你如何了呀?”
尖叫聲響起,伴跟著伍瑨的哀嚎,隨後,他將人拖到一側,狠狠砸上了木柱。
她伸脫手,指尖因著用力有些發白,上頭躺著的針尖還沾著乾枯的血印。
他忍不了旁人對她生出心機,更忍不了旁人落在她身上帶著占有的目光,正如現在,即便他砸破了伍瑨的頭,心底的嗜血之意也還是冇有消逝。
他拿出帕子擦了擦手,轉而又行回陸寶珍跟前。
“並且,他在街上瞧見我一事,有些古怪,我思疑他也是被人操縱,當然,此人本身也壞。”
“隻要此事?”
可離了這雅間,她這平靜也隻保持了不過半晌。
話音未落,裴景之抬手,將手中酒盞狠狠砸向了伍瑨的腦袋。
他垂眸看著她,兩側的手動了動,卻忍著冇再有觸碰。
冇人敢去探聽此中啟事,雅間裡偷偷看出來的人,目光透著驚懼。
好久,直到伍瑨被人送了下去,擋在前頭的男人才側了側身子。
直到那長睫輕閉,微顫著靈巧又謹慎,裴景之纔回身,接過酒盞,看向背麵的人。
陸寶珍心中腹誹,正籌辦讓他本身上藥,可剛一退,那手腕便被他握住。
美人投懷送抱,對裴景之而言本來是極其歡暢之事,可想起她才被人盯上,也許還聽了些汙言穢語,受了很多委曲,男人周身氣壓不免又沉了沉,目色如噙寒霜。
“我送你回府,有甚麼不歡暢,待會說給我聽。”
本另有些猜想,可見到上一瞬還透著攝人寒意的男人忽而如此好說話,像是怕嚇到麵前的女人,這些民氣裡頓時瞭然。
她纔不要奉告他,剛纔那麼多人看著,她不肯落他的臉。
聽他問出來,陸寶珍一下便閉緊了唇。
半晌,陸寶珍終究回神,看向男人的目色逐步腐敗。
他抬起她的下巴,見她更加如花鮮豔,那股子占有便像暴風在心底吼怒。
“有。”
“丟了。”
滄雲抱劍領命,身後之人站開一側,周身冷肅之氣,壓得統統人都不敢說話。
陸寶珍想起那雙不懷美意的眼,忍不住向裴景之靠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