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其他人都散走了,殿內隻剩薑百春與薑天玉,薑天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衛天神采暗淡,隻得低頭稱是。
薑百春麵有無法之色,問道:“並且甚麼,說話莫要吞吐,又不是女兒家。”
薑百春點點頭道:“不錯,恰是如此,隻不過你今後可要記著本日所悟,萬不成好了傷疤忘了疼,接下來七日內,你便在練武場練此印法,每日練習一個時候,休要偷懶。”
薑天玉心中一愣,心內暗道父親這可真是生了氣了,常日裡父親對這小師弟最是上心,想不到本日倒是怒上心頭。薑天玉低頭轉了轉眸子,正想著如何讓父親停歇肝火。
聽到此處,世人才反應過來本來是薑百春方纔所背經文,衛天隻聽了一遍,已然記在腦中。一時大駭,冷傲於小師弟衛天另有這等本領。
薑百春說到這兒,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恰是那複仇的執念將你的小師弟從鬼門關拉了返來,命雖是保住,‘百草易血’的醫術,也勉強算是成了。但是你那師弟內心已經心魔深種,貳心內日日夜夜受那複仇之心的磨難,定是急於功成後報仇雪恥。他之以是在我練峰長進步如此之快,如此冇日冇夜的修行練習,這‘仇恨的力量’倒也有一功在裡頭。倘若此時不嚴加管束,我怕他有朝一日入了魔道。到當時候,可就是我這做師父的不稱職了。”
薑百春整了整神情,道:“行了,都走吧,本日就到這。”
衛天聽得出薑百春怒斥得如此之重,心中也是悔怨不已,一時悲傷自責,也說不出甚抵賴之語。
薑百春此時終究開口向跪著的衛天道:“你休要在此假裝知錯,我日日丁寧你切勿心急,夜夜說與你,修行一道最忌急功切利,一個不慎,根底不穩,便會遭了反噬。你莫非是如此把我這個做師父的不放在眼裡,底子就聽不出來我教你之言麼。”
衛天麵色一滯,低下頭答道:“是,師父,確有此事,我那幾日苦於修行‘小週天’之法,隻焦心老是不勝利,因而勞累之下,強行動了真氣,才導致身子吃不消,昏了疇昔,但今後……”
薑天春也是心內暗歎此子天賦異稟。不過貳心中始終擔憂,想是想起了甚麼,薑百春本是欣喜的神情,變得嚴厲而當真,隻見他坐在上首,又開口問道:“天兒,半月前你修行之時,兩日無眠,最後昏倒在寢洞床上,還是你‘二狗’師兄突入你的寢洞才發明你昏倒,口鼻溢血,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