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初端承諾了一聲,內心倒是暗自吐槽,老邁,您倒是會做好人,我如果然讓他吃飽喝足洗漱結束來見你,你還不扒了我的皮?不過這話也不敢說,他隻能帶著李德潤去洗漱用飯,大抵過了一個時候以後,他才帶著李德潤返來。
自從南粵軍與順軍不經意間在湘贛鴻溝的修水銅鼓等處會師後,修河道域,幕阜山與九嶺山山脈之間,靖安、奉新、宜豐、銅鼓、平江、通城、崇陽、通山九縣等處,周遭數百裡之間,遵循在不遠處的九江、長沙等處的清軍給遠在南京、北京的清朝高層的奏報文書當中所說,“禿賊施琅部與流賊李闖殘部合流,賊浩繁達數十萬,周遭數百裡賊氛猖獗。”
李德潤的這話,如果說給彆人聽了,那絕對是大逆不道的言語。但是,施琅是甚麼人?不說腦後長著反骨,那也是對大明朝廷冇有一星半點兒的忠心。在他看來,眼下的中原,眼下的天下,也隻要一小我,一個個人能夠清算得了,這小我就是他的嶽父李守漢,這個個人就是南粵軍!而他,將會在李守漢安定天下,身登大寶的過程中建立一番超出前人的功業,生前功名繁華,身後青史留名。如許,今後在內宅當中,在老婆李華梅麵前,說話辦事也能挺直了腰桿子,不會被人說他施琅就是一個靠著老婆纔有了高官厚祿的孱頭!他施琅絕對不是靠著老丈人家的職位,才混上了將軍的,他是靠著本身的本領,一仗一仗的打出來的!
大順軍所部固然連連吃了敗仗,但是主力骨乾尚存。為數仍然有十幾萬軍隊,再加上隨行的家屬、民夫,二三十萬人是有的。而施琅所部,固然作戰兵馬不過兩萬多人,但是,手中卻也有六七萬的左良玉軍戰俘。再加上隨軍行動的民夫,跟著雄師南下避禍的災黎,為數也在十幾萬以上。
一番連珠炮一樣的扣問讓李德潤幾近懵了,半晌以後,在施琅幾近快急眼的時候,他才說:“將軍,您說甚麼啊,常凱勝早就死了,造反的就他一個。我的兩個兄弟拿著呂學智批給的五百支火銃,在四月十二那一天,趁著他張狂的時候,一頓排銃,打的彆人仰馬翻。然後我們順勢追殺,又攻破了他家的土圍子,厥後他家被抄了,連三夫人都被我兄弟抓去當了小老婆,就是不曉得現在有身了冇。”
施琅聽完倒是不信,他說:“先生這是談笑了,哪有人會放著大好出息不要,就想當管帳先生的?先生莫怕,不管是誰敢針對你,我都幫你擺平。”成果李德潤頭搖的更短長了,他說:“將軍這纔是談笑,這當官有啥好的?迎來送往,勾心鬥角,案牘成堆。你看我啊,每天就管管築路隊的賬目,完事以後我就來路上漫步,見到熟人聊幾句,離著那裡風景好的處所近,我還能去看看。最關頭的是,梁國公治下人為真不拖欠啊,到日子就發,我之前乾活的處所,常常一欠就是半年。彆的因為安定了常凱勝,呂學智上官還給我發了嘉獎,本來是要讓我進學習班,我非不去,就問我想要啥,我說想告假回長沙看渾家和孩子。呂學智二話不說,給了我五百大洋和一張根據,拿著這個能夠州城府縣通暢無阻。本來還要給我派十個保鑣,我覺著冇需求就冇讓他們來。隻是冇想到啊,到了永新卻碰到了費事,以是纔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