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他一抬手,將一盅汝窯茶盞摔在地上,摔得粉碎,然後道:“我去找二嫂子去!為啥要這般做賤人。就算是真要汲引陸家那肮臟貨,府裡的丫頭那麼多,如何非得就挑中的影兒去?
兩人春秋相若,脾氣相投,愛好類似,雖都是女子,卻都好讀書作詩,都一樣恨不是男兒身。
去吧,去吧!我也乏了,年事大了,身子骨兒一天不如一天了!”
影兒是張母身邊的大丫頭,不但模樣生得一等一的斑斕,和家裡哥兒們、姐兒們打仗得也是最多的,乾係天然也最靠近,張浩然就對影兒喜好得成癡,不知央了老祖宗多少次,要把影兒要到他房裡去,老祖宗都冇應允。
哭過以後,統統人都昂首看著老祖宗,張母神采安靜,古井無波,冇有人從她臉上能看出她心中所想。
“啊……”
影兒一聽這話,臉“唰”一下通紅,忍不住“呸”了一口,道:“唐哥兒胡說八道,小小年紀,那裡學的這些羞人的話?快不準胡說八道!”
我的確是鬼迷心竅,一步步就踏入了他的騙局當中,比及回過神來已經悔怨莫及。明天的事情,讓太太、奶奶們這般窩心,統統罪惡都在我身上,二奶奶把我抽出來去服侍那憨貨,原也該如此,冇把我逐削髮門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呢!”
張母一聽這話,更是大喜,讚道:“浩哥兒有大誌,好!好!真是我家的千裡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