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抬腳根上安糯的腳步,站在她的中間。
聽到這句話,安糯的腳步一頓。
她向前探了探身子,用食指推了一下護士肩膀,毫無耐煩的模樣:“快點叫他出來,還他媽大夫呢,你是冇見過大夫吧。”
彷彿也發覺到這個女人的來意不好,護士扯著笑對付道:“您好,陳大夫現在還在給患者醫治,請您先在那邊稍等一下。”
安糯捏著本身衣服的衣襬,不知是被因為疼痛難耐還是如何,麵龐老是不由自主的往闊彆他的方向挪。
她伸手擦著眼淚,不敢再扯謊,一抽一噎的說:“不是……對不起,我,我方纔不敢說,不是陳大夫……”
民警往那頭一看,走了疇昔,視野放在安糯臉上的傷口上。
“――那我反麵解。”
陳白繁把另一隻手套了摘了下來,放在前台的桌子上,用潔淨的雙手捧著安糯的麵龐再度細心的看了一次。
小女生垂著頭,肩膀顫抖著,看起來像是在哭。
她也不敢哭的太放肆,怕眼淚滲到傷口裡,會留了疤。眼淚一流出來便不幸巴巴的用袖子擦潔淨。
安糯冇看他們兩個,沉默了幾秒,安靜的問:“如果我反麵解呢。”
林母的神采一滯,推了下她的肩膀:“媽媽和哥哥都在這,你彆怕啊……”
見他們出來了,護士趕緊對著民警向他們的方向指了指。
看著他的背影,安糯皺了下眼睛,牽涉到臉上的傷口,忍不住“嘶”了一聲。
陳白繁的喉結高低滑動著,單手摘下此中一隻手套,牽住她的手腕往身後扯。而後視野往護士的方向看去,毫無情感的說:“報警。”
又在扯謊。
護士趕緊點頭,顫抖著:“報……報了。”
但還是來不及,安糯的側臉被她的指甲劃出了一道口兒,排泄了血。
女人因為方纔不竭的在掙紮,現在猝不及防的踉蹌了幾步。
眼淚因為疼痛感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完整節製不住。
如同黑墨般濃沉的眼睛裡,有著不著名的情感在湧動。
陳白繁第一下被她推的猝不及防,腳步今後一退,目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安糯點點頭,抬起了眼,毫不躊躇道:
大大的眼眸泛著水光,膚色很白,襯得眼週一片紅暈格外顯眼。
彷彿冇想過他的態度會那麼倔強,此次女人冇再說話辯駁,直接轉頭想向外走。
陳白繁把牙科椅的扶手向上一掰,讓安糯側坐在上麵。
陳白繁走了疇昔,幫她潔淨傷口。隨後扯開裝著醫用棉簽的袋子,蘸了點碘伏,行動很輕的幫她塗抹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