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是怕身在針工局被大寺人難堪罷了,但是以折柳現現在的權勢,就算是想把錢嬤嬤調到尚服局來頂了杜尚服的位子,又有何難呢?
如果不是冷宮裡的昭美人,她現在說不得還不如這些人呢罷?
謝白在中間背了手看折柳寫奏章,微微皺了眉,開口道,“不如我先幫你起個草稿?”
見淑妃隻是笑,折柳也樂得不提其他,東扯西扯地撿了些能說的笑話兒跟淑妃說了。隻不過才說了將一炷香,淑妃的精力就有些倦怠了。
此人一番大師公子的做派,連行動說話也格外光亮磊落些,但是不對勁卻正不對勁在這做派上。
“那奴婢就不打攪娘娘歇息了,娘娘好好歇息,等小皇子出世了,奴婢再來道賀娘娘。”
微微走了神,直聽得暮秋的說話聲,折柳方纔緩過來,對著李尚宮道了謝,朝門口看疇昔。
謝公公怔了一怔才伸手,他接過奏摺,連施禮也健忘了,回身就走了出去。
話固然是這麼說,折柳卻天然是不能這麼叫的,她叫了一聲章公公,又從手腕上抹下一隻金鐲子遞疇昔,這才持續說道,“天然是把皇上的差事辦完了才氣去,雖蒙皇上厚愛兼了這勤政殿大姑姑的職位,但是我又那裡懂這些呢,到時候還要公公們照顧一二才行。”
如許肥胖,肚子裡的胎兒能穩妥嗎?出產的時候,淑妃這身子骨能撐住嗎?
這尚宮局固然事件繁多,但是女官也較其他五局更多些,以是上手了以後實在倒是並不忙。安撫幾名宮正的事情自有李尚宮去辦,禦前輪值的端方也早有成例,她現在恰好得空去看看淑妃。
倒是一名都知監的公公。
折柳冇接他這話茬,而是問了一個不會的字,照著謝白寫下來的又練習了幾遍,這才提筆寫到奏摺草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