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蝶把方纔拿起的茶盞又放了歸去,深深吸了口氣。折柳才敲著不對想攔,她卻已是跪了下去!
“這幾日皇上倒是不來了,但是安胎藥倒是不要命地開著……”
“才說你端莊點!這乾醋吃得倒是冇完了是吧?”折柳氣得伸脫手指去捏他鼻子,“甚麼謝公公的,不過才見了一麵,你倒是給我安些好人啊,那謝公公我傳聞都被髮落去做伕役了!”
安然把桌上放著的茶到了一杯來,湊到折柳的口邊,“你之前做宮女的時候倒是千伶百俐的,如何現在倒是癡鈍了呢?我來了才半日,冷眼看著,你這上高低下倒都是這一個暮秋服侍,又是個主張大心大敢給主子當家作主的……”
“見吧,你把她帶過來這裡吧。”
“方纔你答覆得那樣勉強,估計那暮秋自發得揣摩了你的心機,給那鳳蝶神采看呢。說不定你還要再等一會兒了。”
折柳把安然換下來的官服摺好,突地想起之前安然提及喜好她袖子裡的暗袋,新袍子廣大些,倒是勉強能加一個。
把安然扶到屋子裡,她一回身拿扇子的工夫,此人就在枕頭上打起鼾來了。
鳳蝶見了安然,卻有些不敢坐。她多少也算個動靜通達的,天然曉得這身猞猁補子是甚麼意義,行了個禮,摸索著搭了句話,“安然公公,我們之前見過的,您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