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 彆摘了。”他溫聲說著話, 垂下眼看到她手背上凍裂的傷痕, 目光頓了頓,溫涼的指腹如有若無地撫過,像輕巧的羽毛,行動很輕。

薑知的眉頭皺了皺,舔了舔乾裂的唇小聲道:“宋大哥好。”

望著窗外正入迷,兜裡的手機俄然響了,看到那串熟諳的號碼,宋允行皺了皺眉,眼底似有不悅,躊躇幾秒按下接聽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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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筱是方筱,他是他,他最煩彆人將他跟方筱綁一塊,恰好那女的最愛纏住他,像狗皮膏藥一樣,走哪黏哪。

從他口入耳到宋教員的動靜,薑知腦中緊繃的那根弦被撥動,眼眶頓時紅了一圈,圓澄的眸子出現水霧。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於子敬嚷嚷的聲音:\"你他媽終究接電話了,我還覺得你抗震救災把人也搭出來了。\"

麵前的女孩刹時不敢動了,目光呆呆地看著那雙骨節清楚的手將手套往上提了提,內裡有一層豐富的絨毛,另有仆人留下的溫度。

宋允行也不急著等她迴應,語氣淡淡地建議:“但願你能當真考慮一下。”

尾音剛落,薑知眼底儘是錯愕,此時皺著眉頭,下認識舔了舔枯燥的嘴唇,腦中一片茫然。

宋允行收了手機,擰眉扯了扯領帶,目光不經意看向一旁的薑知,她還保持著剛纔的坐姿,靈巧溫馨地像個瓷娃娃,一句話也不說,後腦勺對著他。

她微垂下眼瞼,眸光愣住,這才重視到男人這雙白淨又苗條的手,橢圓形的指甲蓋潔淨又都雅,更冇有生凍瘡,與她紅痕斑斑的手一比,薑知的臉有些發燙,不美意義地漸漸抽回了手。

男人薄唇間輕吐的氣味帶著薄薄的霧氣,間隔她很近, 薑知抬眸與他對視,目光撞進那雙陰暗通俗的瞳孔中, 內裡有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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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目光肆無顧忌地從女孩的頭髮梢一向下移到她光滑白淨的脖頸,剛纔上車時,薑知把領巾摘下來還給他了。

達到群眾病院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病院裡都是來交常常的病患和護士,宋允行帶著薑知直接去了八樓。

病院裡,宋家的人來了很多,兩個哥哥和嫂子都還守在重症監護室外,家裡的兩位白叟因為年紀大,方纔被司機送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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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這是第幾次偷看她,在她的視野盲區裡,宋允行纔敢光亮正大地打量她,薑知紮著馬尾辮,頭髮很黑,看起來很軟,她的耳朵也是,耳垂很小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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