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鴉被他踩在腳下,卻止不住咳嗽,血沫子從他口中飛出,嘴角淌出了暗紅的血。
寒鴉轉過臉,眼中不再是淡然。他咬著牙,開口說道:“你如何會鬼蜮修羅掌的?”
俞秋山冇有說話,他眯了眯眼,不知在想甚麼。
……
俞秋山嗤笑一聲。“殺了你,我一樣能夠找到他,不過就是費點工夫。”
“可事情還是蹊蹺,寒鴉被抓是玄月初三的事,琳琅倒是初二早晨就不見了?你不成能未卜先知寒鴉會被抓,好端端的,她如何就不見了,還給你留了個藉機發作的藉口?”千尋假作傷腦筋,皺了皺眉,“莫非她真被人拐走了?”
俞秋山俄然笑了起來,“你說了這麼多,不過是想套我的話。另有甚麼你就一併說了吧,過了今晚,冇人會找到你們的屍身,也冇人曉得我會鬼蜮修羅掌。姓李的就算曉得,帶著個瘋瘋顛癲的風滿樓,如何就能指認我?蘇大夫,你的快意算盤打錯了!”
“我是甚麼意義,俞長老還不清楚嗎?二十年前摔下鬼穀棧道的,並非風滿樓。那人穿了他的衣服,拿著承影劍。風安閒從棧道上追來,遠遠看到了他在前麵逃竄,而你卻躺在地上渾身是血,指著那人喊道,快,彆讓他跑了。那樣的情境下,風安閒哪還會思疑,天然認定了那是風滿樓。”
俞秋山嘲笑,他手中的劍在寒鴉肩窩的傷口裡轉了轉,寒鴉立即痛得扭動起來,掙紮著要起家,又立即被俞秋山踩了歸去。“既然你不肯說,我也不必留你,早在鬼穀棧道,你就該死了,能活到現在,已經是你的運氣。”說著,他將劍拔了出來,高高舉起,向寒鴉的胸口紮去。
俞秋山不耐煩的用劍身拍了拍他的臉。“我問你,人呢?”
俞秋山追至此處,也停了下來。他眼觀四路,耳聽八方,試圖捕獲那兩人的腳步聲,卻隻聽到了遠處的蟲鳴。他猜疑地掃視著四周,走了幾步,並未發明非常。
俞秋山陰了臉,傲視著他,如同看著螻蟻,俄然,他劍尖一動,紮入了寒鴉的肩窩。寒鴉咬緊牙關,額上青筋暴起,卻隻是悶哼一聲,歪頭吐出口血來。他喘著氣,狠狠地回瞪俞秋山,沙啞地又說了一遍:“你如何會鬼蜮修羅掌的?”
地上落葉很多,杉樹的落葉猶為藐小,但這片葉子上卻沾著紅褐色的血跡。俞秋山再次立足,低頭在落葉間尋覓起來,很快他就找到了第二塊血跡。越往前,血跡間的間距約小,一起通向了一處矮叢。他無聲地嘲笑起來,手中劍微微出現了劍光。他足下運起內了,消去了大部分的腳步聲,緩緩向矮叢靠近。